我发现内地影坛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关于求知的电影了。青春片里高中生要么被应试流水线扭曲,要么在脱离现实的恋爱中酣梦。即使主角是大学生,他们似乎一点也不关心自己情感和智性的成长,对广阔的知识世界也毫无兴趣,呈现出来的精神群像扁平且模糊。我们鲜少看到电影里的大学师生正儿八经地上一次课,组织一场引人入胜的分享,或者探讨一个既普通又深刻的问题,仿佛这些对他们而言根本不重要。我们更少看到有电影呈现少年成名的小说家如何在偶像的阴影下突破创作瓶颈,画家如何在封笔多年后因为一个偶然事件重新寻找缪斯,诗人如何通过自己的眼睛把平凡的细节组成诗句然后销毁。
求知的渴望既是对局限而封闭的自我的不满足,也是对未知而神秘的世界的不设防。它不仅是艺术经久不衰的母题,还是艺术作为一种创造不竭的源泉。我们看一个人求知,其实是在看她和一些看不见的可能性对话,看她如何与我们共享的世界不断建立更多更深的联系,看她如何依靠精神的力量把沉重的肉身从物质迷宫中解救出来。这本身该是一种多么 life-affirming 的体验。当我们的电影不关心一个人的求知问题的时候,它就回避了一大部分真挚而动人的人类经验,也无疑失去了一次和观众形成灵魂共振的机会。还有什么比这更遗憾?
现在很多人好像坚信欧美女孩用棉条不用卫生巾这件事,还有一些诸如“在国外只有老奶奶才用卫生巾”、“国内女孩不敢用棉条因为怕弄破处女膜”之类的论调,就很迷惑。前几年是宣传开化、解放女性,普及棉条的使用,结果现在反过来了,不用棉条倒会被嘲?
我自己是坚定的卫生巾拥护者,没有什么特别原因,就是简单好弄,放心。我身边的英国和欧洲女同学,只要时间凑对问她们借卫生巾,大概率也能借到。网络上好像把棉条传得神乎其神,谁用了仿佛谁就解放了自我,谁不用就是裹脚老太太、没有性经验/怕破处的“未开化”女性,还动辄就拿欧美女孩来说教。
实际上卫生巾和棉条在英国的普及率都差不多,超市上架的数量和种类持平,甚至有的小超市只卖卫生巾,不卖棉条。那棉条到底好不好呢?是有好处的,比如它比卫生巾体积小很多,可以装进手包;比如你只要挨过了干涩拉扯的塞入过程之后就不再能感觉到它,这很神奇。但坏处在于换棉条比换卫生巾要慢,且对周边环境的清洁要求高很多;公共厕所接触棉条时手部的清洁不能保证,推入式棉条的塑料管部分是要与手指接触之后插入阴道的,有造成感染和TSS(一种自体细菌受刺激后释放毒素的中毒性休克综合征)的风险。在英国,棉条通常被女性当作应急品应用于月经期间游泳骑车骑马等特殊情况。外网对棉条与卫生巾的讨论也是由来已久,并不是国内网民所认为的一边倒选择棉条的现象。
当然也有选择日常用棉条的女孩,不过她们多半都会再配上卫生护垫,这里就涉及到棉条的另一个短处:它容量很小,需要高频率更换。我们都知道卫生巾吸满以后会发生什么。那棉条吸满之后会发生什么呢?Well那就像是你来月经却什么都没戴一样,并且吸饱的棉条也会从阴道中滑出来,给你凑一个红红火火的热闹。所以大部分日间用棉条的歪国女孩在晚上都会换成卫生巾——睡着的时候你可没办法知道它到底吸饱了没有。
说这么多就是感慨一下,棉条以及棉条在国外的普及度好像被互联网妖魔化了,其实没有那么神奇。卫生巾、棉条,还有近几年又替代了棉条被封神的月经杯(实际上月经杯也是塞入,并且多是那种采满后把血倒掉洗干净重新塞入反复使用的。国内大部分公厕的环境恐怕都不允许人用它了),都是一种便利女性的工具而已,根据自己的身体特征与生活习惯来选择就好了。
学英语中,喜欢键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