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家大搞一遍卫生,现在房间里飘散令人安心的消毒水味。原本可能有原来居住的女生放的香氛气,但因为是陌生人反而有种不适感。换个方式想,医院则是在气味上也抹去了私人堆出的差异,把所有人摊成一饼氯气味。

搬家基本完毕,虽然因为太累还没开始整理、明天还要打一些服务热线,但东西是都弄过来了。我的行李本身也不多,实在是物欲低下,不过新房间里带一个小储藏室,把我的书键盘相机(可怜巴巴两张)黑胶放进去的时候还是突然生出了布置的想法,准备去宜家和旧物铺淘东西弄个小工作区出来。

荷兰租房市场一片混乱,但意外且幸运地我的两次都没费什么功夫,现在这个房的房租是高了点,也没有房补,算了算靠去年parttime的存款可以自己cover掉,不想再费力找房就定下来了。所以知道我这个轻松是因为没有什么资金上太大的顾虑,一种privilege。

每次搬家就意识到我赖以存活的物品真是可以基础得不行,而开始确认“接下来就住这了”的意识是打开音响的一瞬间。

昨天打车打到一个土耳其裔司机,我半路快睡着的时候突然喊我看刚路过了美国大使馆,我:?意思是?

随便聊了几句,他是第三代移民,“我是第一个孩子,还会说土耳其语,但我的弟弟妹妹已经不会。”

去年住的街区安静安全,几次自行车和家门忘锁都平安无事,但很明显是个白人街区,现在这个则是肉眼可见的混居,又要建立新的活动坐标系了。

话说早了。你们荷兰房东没几个能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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