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再解释,突然想到,疫情几年摧毁的可能是讲故事的能力(不是小故事,而是串联自我的故事)

回过来讲一下。先前对“自己要成为什么样的人”的叙事的建构或许不够深刻成熟,但至少是有个奔头的。而疫情是一种催化剂,把出生在此地的人的身份里夹杂的一切复杂、荒谬和屈辱都砸在了脸上。是的,我尽量保持愤怒了,尽力看、说、记住、做,而仍然不得不承认,这几年里目睹和经受过的政治暴力就是把我的一部分打碎了。没有宏愿,只有一个个细碎的完成,远望总是伴随着顾虑,自由要加上时限。今天在收拾东西的时候,脑子里一下闪过林的那句,人生如衣物,如此容易被剥夺。于是意识到,真的是这样。这种“意识到”是寒意恨意悔意均有的。贵校sinology应该算是全欧(估计加上北美也)顶尖,先前还想着说要不要去蹭一两门课听听。现在不想要了,先unfuck myself,夺回生活里被这个国家剥夺的轻灵质地和自我实现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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