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待了一整天,下火车后追赶刚到站的电车,还是挺满的,我从第一个门进,朋友进了第二个门。他张望了一下,隔着一整节车厢看到我,我们相视而笑。旁边有个看着是土耳其裔的男人注意到我们的互动,我也对他笑了笑。他看了一眼狭窄站道上的人说哦你们卡住了。我说是的,没关系他其实下站就下车了。然后他开始荷兰语问前面拎着超市袋子的壮汉,这有个空位你不坐吗?他于是坐下来。接着后面两个人也坐下来。于是居然空出一条路让我们会合了。


切萝卜白菜,做了味增汤分给室友,很清淡的甜咸。感觉以后现实事件和脑子里随机冒出来的玩意儿分开两条嘟串,免得我自己找不到自己的嘟。

室友之一search year中,平日生活以标题党方式写的话就是北大毕业生在荷兰送外卖。前段时间我给她介绍文书修改工作,这边问我北大的诶这个收费能接受吗。而她说都可以。我们一起在电影院看那些再也不用依靠资源而看的电影,可以不用解释地讲一些词汇,导演,同人和反贼笑话,也同时在狭窄厨房碗碰碗肩碰肩,沉默于回国机票钱,暖气和雨。我们倏忽又典型的,无法在对方面前哭泣的生活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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