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情剂失效的时候,他正在和朝仓陆接吻。
小孩的嘴唇很软,带着少年人的稚气,态度却比任何时候都要强硬,整个人跪坐在他身前,用膝盖将他的双腿分开,以一种抱玩具的姿势揽住他的腰。朝仓陆急切地亲吻,仰着头像小狗舔水似的委委屈屈地咬他的嘴唇。尖尖的虎牙偶尔戳过黏膜,险些出血,留下轻微的刺痛。
技术好差。伏井出K遗憾地想,和他父亲一点都不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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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井出矽三十五岁,罹患健忘症,病情严重,待业在家,受小男友照顾。
他几乎想不起过去的事,生活里也过得迷迷糊糊,时常打翻水杯、烧糊饭菜、整夜整夜忘记睡觉。对此,小男友表示非常理解,安慰他没关系,这是正常的疾病表现,只要认真吃药,迟早有好转的一天。
说这句话时他推过来一只盛满药水的水杯,表情陈恳,像一种乖乖的小兽。伏井出矽看着他,很难说出拒绝的话。与此同时,他同样不好意思告诉对方,自己又忘了他的名字。
于是伏井出矽顺从地点头,偷偷瞟了眼手腕上的刺青,听话地、柔软地回答:好的,小陆。
两人起初是邻居关系,因为某个笨蛋出门总忘带钥匙,得靠善良高中生开门搭救,一来二去,逐渐睡到一张床上。在不做爱的晚上,朝仓陆会光着脚钻进他的被窝,兴致勃勃地捧着绿皮日记本向他念过去的事情。小孩的体温极热,把厚厚的冬被烘得暖融融,二人便手脚纠缠地昏昏欲睡,次日连书带人一同在地板上醒来。
据唯一记忆清晰的当事人描述,事情是这样发生的。
他同朝仓陆相识于去年二月,正直冬季最冷一天,天气却意外放晴,光线穿透云层,照得天空湛蓝。大约受气候影响,病患本人终于下定决心,从离职后一直蜗居的房间里搬走。
“老师之前在学校教书呢。”朝仓陆把日记本翻到前面,指着一些用红笔圈好的专业术语补充道。“非常受学生欢迎……真可惜啊。”
似乎确实有备课的记忆。伏井出矽努力回想,他伏在桌前,光线从身后的窗子
“……患了这种病、确实也没办法继续工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