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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流水账,粪作 

苏娜跟北信介谈恋爱了。谈了一年。当时北信介在读高三。三月份。学年快结束了。那一年的新年晚上,苏娜趴在被炉里,用手机在谷歌上查“哪些国家可以和同性伴侣结婚”。但那一年的二月刚开始,路上的雪早早化掉,北信介周末不再去他家里。苏娜发信息询问,北信介只是说忙。北信介卸任队长后,苏娜不知道北信介在忙什么。训练像在劳改,再加上一点令人抗拒的成分,因为他时不时能看到北信介坐在球场边擦球,回过神来,只是一年级做的清洁。这天苏娜训练回去,腿沉得走不动路,因为加练,还被工友损了一通。为什么连这种时候都要提北前辈,北前辈可是半个月没有回他电话。苏娜发了火,当着几个一年级的面让工友丢了面子。是公知把他们拉开的,他气愤地捏了把公知的胳膊,很结实,估计能把他一拳揍晕。他们知道他在跟北信介交往后,公知就不再护着他了。苏娜甩开公知的粗胳膊,背上包回家去。苏娜洗了澡,决定早早睡觉,但是翻来覆去睡不着。解锁手机,时间刚过一点。line上没有北信介发来的消息。学校里的群组有几条新消息,有人艾特他,他没看,退出去直接把line删掉。苏娜在黑暗里睁着眼躺了一会儿,爬起来,去厨房把露子藏的白酒拿出来,对着月光仔细标了一条线。然后,给自己倒了满满一马克杯,那个和白狐杯盖配套的马克杯。苏娜有种想把杯盖摔碎的冲动,但是这样露子就会发现他偷偷喝酒。苏娜想了想,翻出备用的玻璃杯,用水冲了,倒满白酒。苏娜对着刻度线,向酒瓶里兑水。苏娜捏着鼻子,迅速将两杯白酒灌进肚,趁清醒洗好两个杯子,摇摇晃晃回到卧室,哭了一场,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次日六点半,苏娜醒来查看手机,发现line里只剩一个联系人,他发送“我好难过,想死,来陪陪我吧,最后一次了”,在三点四十六分;“我爱您我爱您我爱您请不要这么对我”,在四点零八分。两条消息显示已读。那天下午七点整,北信介准时揿响苏娜家的门铃,带着疑惑的表情和一盒甜牛奶。苏娜把牛奶喝得精光,被北信介推倒在卧室地板上,扒掉了睡衣。北信介跪坐在他胯骨上解开衬衫扣子,一根黑色的长发掉在了苏娜胸口。苏娜看得很清楚,但是要假装没看见。差五分十点,北信介回去了。苏娜再一次喝掉露子藏的酒,把空瓶放回去,向水槽吐光了酒和甜牛奶。苏娜掏出手机,摘下保护套,重重摔在厨房的瓷砖上。他听到那个声音,决定只能继续下去。他把手机屏幕砸个稀烂。接着砸酒瓶,砸得粉碎,用玻璃碎片洗双手、洗胳膊,洗完挂着玻璃片砸杯子,用最长最尖利的瓷片长长地划开皮肤,把玻璃碴向肉里埋得更深。血汩汩地从两条胳膊里流出来。他看到血,有些眩晕,但不是很疼。血弄脏了他的脸和睡裤。在巨响中露子下楼,开灯,揉着眼睛,什么都没说。
那年十月的某个周末,北信介结婚了,苏娜是排球部唯一一个没有参加婚礼的三年级生。事实上,没人知道苏娜跑到哪去了。

普通流水账,粪作 

@willbedeadinJUSTtenminutes 看得我面上带笑,心里有点痛苦。。公知就不再护着他了,很好。。。白酒是最难喝的(我认为),也容易醉。,,

北信介结婚了,要是放在现实里,他看起来好像那种,在普通同性恋圈子中会被苏娜私信给小蓝三号机写我和他的故事的无情前辈。。。有点搞笑,然后最后还要加一句真的只是我想错了吗。。。。可惜苏娜就算尝试去投稿他也写不出什么,而且他也不太可能会去,就算会,他肯定大脑一片空白,虽然觉得和前辈做了很多事但什么字都打不出来。。。他最多看别人写类似的故事有点想呕,如果他去投稿写不出来可能想不开就当晚自杀了。。

普通流水账,粪作 

@willbedeadinJUSTtenminutes 不知道北信介因为“想死”还是“最后一次了” 而来虽然来了也没什么作用…苏娜像都市传说像泡沫一样消散了(题外话好像好几天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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