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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年跨年的时候有人说,我们告别了最好的时代,从今天开始的每一年都会更差,我们终有一天会意识到所有人都悬空倒吊,大厦将倾。

昏倒的老人怀疑扶自己去医院的女子是撞倒他的人,他怀疑的态度基于:如果不是你撞倒的我,那你为什么要送我去医院,还帮我垫付三千块?
活在这种环境下,利益的交换是活着的唯一思考方式,你对我突然好一定是有所图,不存在善心、理想、正直。容易暧昧不清的社会…

第一次在ktv 唱mla 的时候是初中,那个时候ktv 还能搜到那些歌名,在动物园散步才是正经事、爱情disabled 、忧伤的嫖客…突然有一天,政治原因一夜之间这些歌就只活在石墨文档了。然后不见的是吸毒的宋冬野、犯罪的吴亦凡、王力宏,所有的东西都要过审,要消失。
活在这里的每一刻,一切都在不断的告诉你,你的生活状态是倒吊,未来终有一刻绳子会断掉,然后就投入深渊。

身边至少三个认识的老年亲属去世了,微博上说,这几天的老人像一把草,被齐刷刷的收掉了。殡仪馆人挤人,棺材板都买不到,悲伤的眼泪聚到一起,哭了,然后又匆匆散开。活着的人还要继续被鞭打,继续屈辱的活着,有时看着烟花能笑笑,有时就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切,等某个末日的倒计时。

见面了,吻你。你说你的嘴巴好干,我说那我帮你舔舔,背着全家人偷亲。我看着你舔嘴唇,你的嘴好红,然后你就一直看着我。我们坐在火炉边,离得很近很近,我的呼吸都在颤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外人看我们只是抱着划手机,其实你的手在我的腿上滑来滑去,我用余光去抚摸你,我们说话不对着对方,开到燃点的玩笑,说这辈子说不完的色情的话!

想着见你 见你一面。见面了也是两张脸面对面看一眼,互相一点感情也没有,甚至比普通的亲戚不如。
我很喜欢把一张纸用到烂,把一个人的爱用到没办法用为止,然后我就知道可以用下一张了,不然我这辈子也不能放掉这张。

一个很老的姑奶奶去世了,早晨起来姐姐的姥姥也去世了

小时候想的能在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重新开始一切的想法是假的,我第一次意识到是知道护照的时候。语言、文化,好像从来不是障碍,但是这件事的最基础起点就被禁止了。再推到十几年以前,中国人甚至没有办法在中国的地方自由流动。
世界是死的,一潭死水,我活在里面,我没法好好活着。

你知道吗,有的人活着是有名字的,这类人生产意见,享受活着的很多快乐;有些人活着什么也不是,只能在十几个钟的劳动里挤着时间看看快手;我说这些的意思就是,如果你是那个能写名字的人,你不能忘了那些没名字的人,否则天打雷劈,你自己会惩罚自己。很简单的道理,你从这个世界拿了更多的东西,你要替别人还回去一部分。这不是什么道德绑架,这是人的约束。

下午做了梦,初中刚毕业的女孩a杀了极权体制下的党派领袖,在母亲和社会人士的帮助下逃跑的故事。梦里被杀的党派领袖也是一位女性,抓女孩的警察也是女性,帮助她创造缺口逃跑的也是女性。她在海里游呀游,母亲希望她变成鱼跑掉,帮助她逃跑的女孩c在助她跑了以后的每一天都在思念她,见到每个水池和能藏人地方,都希望她能藏在那里等着,c跪在自己妈妈的面前,给妈妈播放a的社交视频,她站在海洋馆摸玻璃后面的鱼,和朋友畅想未来的快乐,c哭着问妈妈,到底怎么才能救a,到底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被抓。人们在爱国主义的热潮下接受了极权,可是在女孩的逃跑中,开始反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Kunkun 想起来疫情刚开始的时候,微博有个人发他回国,好像是一个月做了六次ct …。

@putaobanzhuan 看莱维的《被淹没的与被拯救的》羞愧那一节讲的更清楚。普通德国居民眼看着身边的犹太人人先被选出来,然后被分开,慢慢消失。他们的日常生活的很多产品都是犹太人做的,工厂的最廉价劳动力,帮助普通德国人生活上做了很多事。因此他们不可能不知道,只要稍微一追问,那么多的犹太人去哪里了,外面的火车每天都在运些什么就知道,但是他们不敢问,假装不知道。而且希特勒对于犹太人的清洗政策也不是一时的政策,从他竞选的的时候,他从来没变过他的想法。
但是用这件事类比内地人对新疆,可能稍微有一点点奇怪。因为当时犹太人是全方位的存在在他们的社会里…,是他们的朋友、邻居甚至老师,政治文化经济的参与者,甚至上位。而很多内地人可能这辈子都不认识一个新疆人…,了解新疆的窗口就是昆明火车站类似的事。而且我们内地人的想象力其实特别匮乏,网上发生一件事以后评论都会出现很经典的句式:都2022年了还有这种事?

@florarun 真可恶啊这个出来反驳的人,她真的很下作。我小时候在农村上学(北方某省)也帮老师干过活,我们就是清了一节课在老师家干,我和维吾尔族朋友也曾经交流过这件事。但是在我看来,我的这种劳动和我的维吾尔族朋友做的“劳动”无法对比,不是一个性质的东西。

朋友圈在转发张厚粲去世的悼文,看了真是太不舒服了。为什么还是说:张厚粲先生?一看还是北师大心理学发的文章。在朋友面前骂了一下,找了一下公众号想反映,真傻屌一个,写的是个求东西。

乌克兰的感谢视频里出现的台湾和香港黑旗,大概是参照基辅广场上列出来的,来参战的人员所属国家的旗帜。这个,我想,很大可能是咨询了参战人员本身的意见。可能即使原本不是黑旗,也被士兵本人请求改成黑旗吧?

这个事情让我觉得很嗨。国旗的意义中,作为被迫的身份绑定和负担的那个部分,似乎消失了。参战的志愿者凭借自己的意愿,决定我所属的国旗,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展示。

超赞啊~

RT @SlavaUk30722777:

🇺🇦Good Morning, its day 206 and i would like to show you the flags of all the volunteers serving in #Ukraine️
Do you see yours? We❤️You!

twitter.com/SlavaUk30722777/st

@Juventud 和你想法一样!跟好多人关注大蛆说自己是为了破除信息茧房的误解是一样的…破除信息茧房是知道更多更广的东西,不是因此就选择去吃屎。对应来说就是…尊重每个人说话的自由,但是我个人选择屏蔽他,对我自己的自由更有好处,他也有屏蔽我的自由,这样才是更好的,有时听这些人说话真的会抑制我的表达。这时有选择不听的权利才能维护每个人的自由。

已经几乎想不起来19年以前生活的具体细节了,但是我知道一点也不好,没有某些人怀念的那么好,我还是在一直转发各种求助,每天还是过得那么屈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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