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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真实的体验了一把一层一层打电话,要求防疫伥鬼出示文件的流程,我不在现场,一直连着语音,录了半个钟头的音。期间这些人不停的提及要与父母沟通、不配合事很大(说不上有牢狱之灾)、我们也是很辛苦、我们是按上面的指令办事的、没有文件你可以百度查、怎么这么犟不要不配合不要难为我们、“我没有上级的电话,我们没文件但是一切都是治安管理法”。返乡的大学生站了火车站一广场,被收了身份证等着转运集中隔离七天,没有一个人和我朋友站在一起。我把电话打到区、市、自治区,什么提级管理,说的有板有眼。我说这个违反了新颁布的规定,他们说,这是自治区规定出来的,他们不知道,上面说的。上面的上面有上面,我到底是活在地球,还是活在几百层地狱,上面有无限个上面。
我的感言,只能说我之前想的很正确很清楚。

抗争才能得来自由,乌鲁木齐,祝大家在乱流下平安。广州的我们没有为湖北人站出来,也没有为小雅站出来。

铁拳砸不醒人,只有群体愤怒的点燃才能带动起反思和反抗。今天亲眼见大家开始骂一个个伥鬼,从重庆的“不自由毋宁死”,到骂新疆政府,政权,觉得有希望,又觉得这种有希望是下一个没希望阶段的开始。

楼上大火,女人被火烧喊的撕心裂肺。消防车没办法使用,楼下满是栅栏和小汽车,想都想得到是因为什么。新闻说,该地区人员可以自由进出。交警站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拍视频指挥的时候,我想问这个交警,你晚上睡得着吗;消防员你能睡得着吗,你清楚的看见了因为抗疫障碍物所以你没办法救人;小区的志愿者你能睡着吗,你们做了那么多把人拉走,把人封在屋里,人就是你们杀的。想起一个苏联笑话,未来已经写好了,但是过去还不太清楚。抗疫的胜利已经写好了,自发静默的代价就由我们来默默咽下。

不要再说因为疫情所以我们不能出去,真正让我们丧失正常生活的不是疫情!不要再说阳了,说传染了或者感染了。反对被污染的词。正确面对奥密克戎。

从被封那天开始就再也没有在五点以前睡过,感觉什么自主性都没有了,我的睡眠是我唯一能控制的东西,我很困,但是我控制自己不睡,盯着手机屏幕,看所有的失控。解封以后也没有恢复过作息,能把握的东西根本不多,保持自己在晚上醒着好像是为数不多的好像安静的时刻。一次被封以后大家都处在随意被剥夺的警觉之中,每天早晨醒来都处于害怕又被禁足的恐慌之中。今天超市又开始抢购,明天醒来又是未知的一天。想从今天开始好好睡了。

刚看到微博有个傻逼说,支持伊朗队为祖国发声的网友,希望也同时支持中国在新疆做的世俗化运动,我支持你爹。新疆人在外面没房子住,没宾馆租的时候有人出来反对的吗。新疆人被迫放弃维语,只学汉语有人来反对的吗。新疆人坐车都要被单独叫下查身份证有人反对的吗。涉及到国家形象了就支持新疆棉花,只他爹的会支持新疆棉花,谁支持新疆人了?支持伊朗队,支持的是他们冒着生命危险反对政权,反对不公正,追求自由,不是你他爹的类比的对政权的忠诚。

觉得足球不应该和政治有关的中国人,大概因为足球和中国没什么关系吧。奥运会的时候很会也很理解政治化呀,越排名靠前的项目越理解的痛彻呢,韩国人、美国人走过的时候不鼓掌的是中国人吧;说小日本来侮辱伊藤的是中国人吧;频频骂韩国人的也是中国人吧。双标玩的灵活自如,赢了就是中国崛起,国力强盛,这个时候怎么不说体育去政治化了?

在这里你用什么去还父母的恩情?只有婚姻、体制内的稳定工作、孩子,按时完成规划的打卡人生。如果你做不到,你只能像哪吒一样,割肉还母。西方的文化里通过弑父弑母反叛,我们的反叛就只能通过割肉,杀了自己才能还的清。为什么要这么痛苦?我不想杀了父母,但是明明我应该好好活着,即使死也不是因为还什么恩情。平等健康的关系里,不应该有任何一方产生对对方的愧疚,责怪自己/责怪父母都是不会出现的选项。

指望铁拳能砸醒人,那就不会有那么多悲剧了,短暂的行为转变只针对自己利益的触发,所以要求转运别人,居家隔离自己…所以敲锣打鼓喊救命,最后感恩始作俑者…所以感染了以后骂其他的无辜者,闭口不谈也不去思考…所以宠物被杀了,也没有发生什么事…经历了上海,经历了武汉,经历了那么多,被砸的人们反思到了什么,我觉得是什么也没有。转变只来源于深刻的思考,疼痛是没用的,疼完喊完就过去了,所以这件事能持续三年,四年,不知道多少年。

从苦难中产生的爱和从不幸中产生的智慧,在这两种情况下,根都是腐烂的,源都是有毒的。妄想人被强权打过就能对强权有清晰的认识是徒劳的,认为被转运、隔离、封控过就能破除对政治性封控的迷信。母亲死了暂时敲锣,后来回归自己认知的才符合常理,以为死了亲人就能放弃一直以来被灌输的政治影响是对人性最可笑的盼望。

付國豪機場事件的來龍去脈,2019年BBC視頻報導:bbc.com/zhongwen/trad/chinese-
這起事件不僅污名化香港抗爭者,更使整個中國大陸的民族主義情緒高漲。中共事前封鎖一切與社運有關的消息,令大陸民眾對反修例運動一無所知,機場事件後卻大肆報導。重溫視頻又看到香港記者協會批評暴力,還有香港人的道歉,回想起來都非常心痛。無論付國豪死了沒或者是怎麼死的,他爸說得有多可憐,我心無波瀾,正如三笠的那句台詞:值得我敬重的生命是有限的。

好伤心好伤心,看到有人把海珠被捆的女性叫广州海珠罚跪女,知道她并没有恶意但是真的难以接受这类的称呼。在平时的表达中我也会克制自己这样简化。比如铁链女,八孩女类似的称呼,真的太侮辱人了,我会在每一次说的时候都说徐州被迫生了八个孩子的女人,或者直接叫李莹。真的太伤心了,知道大家是想方便称呼,但是这样的称呼真的太不好了。我也会坚持不叫防疫人员大白,这类的我纯粹是觉得恶心。

很难专心的听播客,听着听着就会飘到另外的地方去,所以觉得很有意思的博客都是看文字版,然后去想象那些字组合在一起的声音。我自己做博客的时候,真是讨厌极了自己的声音,我的声音很粗,讲着讲着就会很急躁,有时候口头表达也会忘了如何去描述我想表达的东西。我原来觉得是病的问题,但是现在看来是我的能力不够输出的问题,我很慌,没有适应被很多人同时听,已经很刻意的去克制自己生活中说话带的词,类似于然后、这样、就是,这都是没有用心准备的结果也是匮乏的表现。我不希望自己优秀,但是希望自己能做一个表达者,因为我相信我已经是个很好的倾听者。让自己变得优秀然后才能如何如何上我最讨厌的说法,没有才能如何如何,我也没有要爬上大家评价标准里的好的愿望,我只希望我能做好我想做的。

好喜欢林一峰唱的 但你心里知道 男孩像我 不想跟妹妹拍拖,这几个字读起来好听

不知道付国豪最后在想些什么,有没有后悔。但是他的父亲一定是导致他抑郁症的原因之一,在他后面发布的帖文里,付国豪说不要把某些消息泄漏,但他认为付太单纯,代为发送,即使付已经三十岁,但是仍然没有被父亲判断为独立,父亲仍然用你太单纯,还是我更懂来否决他的决定;他写经常叮嘱付国豪的领导加大对付的管理,并保证自己是老兵,一定不会让付倒下,即使付工作了,却依然延续小学的家长结构;写高仓健的回忆录里骂一个他喜欢但是要离开的老师臭婊子,说这种能力男人居多,显然付在家受的就是典型的阳刚教育。几百字,但是已经足矣感受到一种特别典型的东亚威权结构家庭,再结合他名为付国豪…唉。

我以前写东西的时候喜欢写呕吐和暴食,特别饱的情况下还是暴吞很多占位置的食物,食物感觉已经堵到了嗓子眼,呕出来再继续喂东西,这大概是我对自己精神状态受苦的一种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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