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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执着于第一个香奈儿包的描写,其实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在书里它意味着走出垃圾人生的第一步,也是人生幻想彻底开始破灭的第一天。拿到香奈儿了,人生会开心一天。

让被设定过规则的人去发布一些“你在想什么”这类的话题,开始总是束手无策,很难真正意义上的输出一些对自己而言确实有价值的东西。就跟我刚开始下国际象棋的时候只知道规则,后来练一步杀二步杀的谱,让我真正和人对战的时候,我只能想到下哪一步会被吃,下哪一步会换。僵住的时候,我完全不知道该走哪一颗去实现我的想法,甚至我也没有想法,所以只能随便挪一个尽量不被吃的。我觉得这和发言有点像,已经被规则设置过,没办法表达的时候,尝试随便挪一步很重要,因为沉默着沉默着真的就不会说话了。

当你走后我终于知道!!!在你面前我在劫难逃!!!

不知道喜不喜欢你,但是特别喜欢被你摸的感觉,喜欢我们紧紧靠在一起,喜欢我们偷偷的吻。我告诉你,我喜欢你是因为妈妈说你冬天在屋里冻的红红的,我不是浪漫化那些交不起暖气费的日子或者是可怜你。我不喜欢完全强的人,我喜欢有脆弱的地方,有柔软的地方的人,让我感觉这人真实的活着。我不会做那个保护你的人,我也不用你保护,我们就这样偷日子和时间出来吧,好像在恋爱,但是又完全知道不可能。

那个坟的院子里有几个石头堆,石头堆就是墓碑,有几个堆里的人妈妈也没见过,她说舅爷爷十五岁就是孤儿,那坟里埋着的人只是被称名的某个很遥远的长辈,离我们很远。

舅奶奶要和家里从未谋面的太奶奶,太太奶奶葬在一起,一座很远的山。四点就起来收拾了,凌晨很冷,人声听起来异常单薄。我们齐齐的跪在地上,舅舅们抱着遗像往前走。天太黑了,只有汽车的大灯打出来的光。停了七天的棺材从灵堂运了出来,抬重的人把棺材抬了起来,前面齐齐分出来了两条白色的绳子,我们要上山的人要把这根绳子放在肩上弓着腰扛着走,脚步散乱。姨姨在哭,但是还是拽着那根绳子小跑,棺材要走的很快。我匆匆一眼回头,背后是齐齐的低着头跑的人,我被这种奇异的行进压的差点痛哭,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出声。

躲钉。死了的人被紧紧钉在棺材里,用长钉封住,锤子敲击的时候,躲钉。活在这个世界上,钟表的走动声,空气的流动声,飞鸟翅膀的晃动声,都是一声声“躲钉”。

入殓的时候有个仪式是逝者躺在棺材里,参加葬礼的人围着棺材走一圈悼念逝者,然后跪在棺材周围。阴阳念一段经,扣上棺材板,在盖子上钉上几根长钉,每次锤子敲击钉子,跪在一旁的人就会大喊“躲钉”,喊到长钉齐齐顶住。爷爷,躲钉,爷爷,躲钉,躲钉,躲钉。

19年跨年的时候有人说,我们告别了最好的时代,从今天开始的每一年都会更差,我们终有一天会意识到所有人都悬空倒吊,大厦将倾。

昏倒的老人怀疑扶自己去医院的女子是撞倒他的人,他怀疑的态度基于:如果不是你撞倒的我,那你为什么要送我去医院,还帮我垫付三千块?
活在这种环境下,利益的交换是活着的唯一思考方式,你对我突然好一定是有所图,不存在善心、理想、正直。容易暧昧不清的社会…

第一次在ktv 唱mla 的时候是初中,那个时候ktv 还能搜到那些歌名,在动物园散步才是正经事、爱情disabled 、忧伤的嫖客…突然有一天,政治原因一夜之间这些歌就只活在石墨文档了。然后不见的是吸毒的宋冬野、犯罪的吴亦凡、王力宏,所有的东西都要过审,要消失。
活在这里的每一刻,一切都在不断的告诉你,你的生活状态是倒吊,未来终有一刻绳子会断掉,然后就投入深渊。

身边至少三个认识的老年亲属去世了,微博上说,这几天的老人像一把草,被齐刷刷的收掉了。殡仪馆人挤人,棺材板都买不到,悲伤的眼泪聚到一起,哭了,然后又匆匆散开。活着的人还要继续被鞭打,继续屈辱的活着,有时看着烟花能笑笑,有时就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切,等某个末日的倒计时。

见面了,吻你。你说你的嘴巴好干,我说那我帮你舔舔,背着全家人偷亲。我看着你舔嘴唇,你的嘴好红,然后你就一直看着我。我们坐在火炉边,离得很近很近,我的呼吸都在颤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好像什么也没发生,外人看我们只是抱着划手机,其实你的手在我的腿上滑来滑去,我用余光去抚摸你,我们说话不对着对方,开到燃点的玩笑,说这辈子说不完的色情的话!

想着见你 见你一面。见面了也是两张脸面对面看一眼,互相一点感情也没有,甚至比普通的亲戚不如。
我很喜欢把一张纸用到烂,把一个人的爱用到没办法用为止,然后我就知道可以用下一张了,不然我这辈子也不能放掉这张。

一个很老的姑奶奶去世了,早晨起来姐姐的姥姥也去世了

小时候想的能在全世界任何一个地方重新开始一切的想法是假的,我第一次意识到是知道护照的时候。语言、文化,好像从来不是障碍,但是这件事的最基础起点就被禁止了。再推到十几年以前,中国人甚至没有办法在中国的地方自由流动。
世界是死的,一潭死水,我活在里面,我没法好好活着。

你知道吗,有的人活着是有名字的,这类人生产意见,享受活着的很多快乐;有些人活着什么也不是,只能在十几个钟的劳动里挤着时间看看快手;我说这些的意思就是,如果你是那个能写名字的人,你不能忘了那些没名字的人,否则天打雷劈,你自己会惩罚自己。很简单的道理,你从这个世界拿了更多的东西,你要替别人还回去一部分。这不是什么道德绑架,这是人的约束。

下午做了梦,初中刚毕业的女孩a杀了极权体制下的党派领袖,在母亲和社会人士的帮助下逃跑的故事。梦里被杀的党派领袖也是一位女性,抓女孩的警察也是女性,帮助她创造缺口逃跑的也是女性。她在海里游呀游,母亲希望她变成鱼跑掉,帮助她逃跑的女孩c在助她跑了以后的每一天都在思念她,见到每个水池和能藏人地方,都希望她能藏在那里等着,c跪在自己妈妈的面前,给妈妈播放a的社交视频,她站在海洋馆摸玻璃后面的鱼,和朋友畅想未来的快乐,c哭着问妈妈,到底怎么才能救a,到底这样的人,为什么要被抓。人们在爱国主义的热潮下接受了极权,可是在女孩的逃跑中,开始反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朋友圈在转发张厚粲去世的悼文,看了真是太不舒服了。为什么还是说:张厚粲先生?一看还是北师大心理学发的文章。在朋友面前骂了一下,找了一下公众号想反映,真傻屌一个,写的是个求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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