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
然后就忘了上来本来是想说什么
“在安娜堡,我和朋友们一起为晓宏选了墓地。墓碑将是朝东的——呼应他的名字,面向他最爱的公园,俯瞰那里苍翠的小峡谷。我们曾经在那里玩飞盘、遛狗、放风筝。以后也总会有密西根大学的年轻人们做同样的事情,年复一年。走在墓园里,我第一次注意到西人的墓碑——特别是那些古旧的——是多么的谦卑:只有名字和生卒年月。一些晚近的墓碑上会写:父亲,祖父,丈夫,等等。只有区区几个提到逝者的职业。也许在上帝或生死面前,所有这些只是虚妄。而肤浅如我,恨不得在碑上刻一个二维码,让所有好奇的路人都可以读到他的论文。
不少墓碑上都刻了两个名字,有的还缺一个年份等待填上去。有个墓碑上嵌了夫妇俩年轻时的黑白合影,真是一对美人。想想一起在黑暗中安眠,多么诱人。诱人得如同婚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