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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在纸上拌嘴顺带搞搞对冲式写作的两位业余作家让«江湖月报»看到了商机,他们的专栏从两周一篇催到一周两篇。每月两人交到陆师兄手里的钱能有七两,加上陆一鸣去武馆跟健身房给人代课的八两,扣除杂税跟生活费一年还能挣一百一十两。三人美美算着,遂决定辞去长方体烧结黏土移动师与传武文化驻步行街传播大使的工作,与工头和城管单方面重修旧好。
两人不约而同地在不事体力劳动的第二天开始心慌。祝小芸坐在周敦儒对面写稿,脑子里飞过各种念头。他想到“都说共患难易同富贵难,不能同富贵或者为了什么来强制患难,我想都不愿想”这句话可以放在下下期专栏第三段的时候,周敦儒突然撂了笔,趴到桌子上去端详他的眼睛:我知道“娄慧希”啥意思,那老板单纯就是个好心人,根本不是那甚么娄姨,我早知道了。我听你说了十二年梦话。所以要是你高兴我能继续吗?
然后周敦儒发现弄懂人的性生活跟弄懂人性、生活的难度根本没有可比性。就像他们要彼此让对方成为男人只需要一瞬间,可是让对方成为什么人却非要耗尽双方的生命不可。
第四次的时候,花大劲弄来的日本基片只放了个开头,一是祝小芸觉得自己可以凭借对报纸擦边球的阅读积累无师自通,二是服务员装扮的男优嘴里磕磕绊绊念着的三大欲望说实在刺耳。人类有三大欲望。字幕和那男优一样懒洋洋地夹着错字,食欲,睡眠与和性欲。周敦儒啪地一声把碟片弹出来,很快啊。我俩天天这样就跟吃饭不带陆师兄似的,那怎么行。
陆一鸣一天洗两次澡,有时是三次,这取决于他是否需要去武馆。晚上陆一鸣在家冲凉的时候俩师弟敲门要给他按摩。他一开门看见祝小芸那张红得发胀的脸就全明白了,淡淡扫了一眼俩人的裸体说,髀肉复生。
但其实他心里正在惊恐,今早清醒前想到的“懒觉和滥交发音一样”是否是一种预言。

平沙落雁 

当众在纸上拌嘴顺带搞搞对冲式写作的两位业余作家让«江湖月报»看到了商机,他们的专栏从两周一篇催到一周两篇。每月两人交到陆师兄手里的钱能有七两,加上陆一鸣去武馆跟健身房给人代课的八两,扣除杂税跟生活费一年还能挣一百一十两。三人美美算着,遂决定辞去长方体烧结黏土移动师与传武文化驻步行街传播大使的工作,至此衡山派与工头、城管单方面重修旧好。

两人不约而同地在不事体力劳动的第二天开始心慌。祝小芸坐在周敦儒对面写稿,脑子里飞过各种念头。他想到“都说共患难易同富贵难,不能同富贵或者为了什么来强制患难,我想都不愿想”这句话可以放在下下期专栏第三段的时候,周敦儒突然撂了笔,趴到桌子上去端详他的眼睛:我知道 娄慧希啥意思,那老板根本就不是甚么娄姨。我光听你说梦话也得有十二年了吧。你要愿意那我就继续?

然后在贤者时间,周敦儒发现弄懂人的性生活跟弄懂人性、生活在难度上根本没有可比性。就像他们要彼此让对方成为男人只需要一瞬间,可是让对方成为什么人却非要耗尽双方的生命不可。

沙发早教汗溻湿了,背上搲破的地方闷着疼。祝小芸的手腕这会儿也湿淋淋的,周敦儒一手搦住一只仰躺。

缺两额字就比“性爱”脱“男人”还要麻烦许多,“爱”跟“人”才愁人。

这话前半句那么戆那么本,哪像我说的。难道是祝小芸,是正瘫在这儿,拿他耳门子往我心脏上贴的祝小芸,把他的话传我心里头去了?

周敦儒吐出一大口热气,看见天花板泛起死灰色,长虫跟着蛤蟆还恣眯着浮在云上。云上的雁和回雁峰的云。平沙落雁。琴箫合奏。阳关三叠。叠。压摞儿。长虫和蛤蟆嬉戏升天,我和祝小芸喘气像砧板上待治的鱼。

第四次的时候,花大劲弄来的日本基片只放了个开头,一是祝小芸觉得自己可以凭借对报纸擦边球的阅读积累无师自通,而周敦儒也享受和他反复尝试摸索;二是服务员装扮的男优嘴里磕磕绊绊念着的三大欲望说实在刺耳。人类有三大欲望。字幕和那男优一样懒洋洋地夹着错字,食欲,睡眠与和性欲。周敦儒啪地一声把碟片弹出来,很快啊。我俩天天这样就跟吃饭不带陆师兄似的,那怎么行。

陆一鸣一天洗两次澡,有时是三次,这取决于他是否需要去武馆。晚上他在家冲凉的时候俩师弟敲门要给他按摩。他一开门看见祝小芸那张红得发胀的脸就全明白了,淡淡扫了一眼俩人的裸体说,髀肉复生。

但其实陆一鸣心里正在惊恐,今早清醒前想到的“懒觉和滥交发音一样”是否是一种预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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