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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点 

五十岚一辉斜靠着柜台躺在地板上,身后是澡堂的正厅。浑身冒着热气的客人从澡堂里出来,往往不会立刻离去。汽水、咖啡、凉茶、柳橙汁,从冰箱里拿出的饮品在端上桌前就会蓄结出厚厚的水汽。柜台不算平稳,当客人付账时,零钱罐子就会随之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他刚被按到地上时撞歪了柜面,硬币像弹珠一样骨碌碌滚到夹缝里。争执晌午,少有客人光顾的澡堂分外萧条。缺少水蒸气的隔阂,房间里的空气显得极为清晰、冷淡。
皂角、洗衣粉和消毒水的味道挠得他下巴直痒,是在洗衣机里漫不经心搅过,不经阳光晾晒,直接扔进烘衣机里两面烘干的气味。精准,快捷,又冷漠。
五十岚一辉并不急于捡回硬币,但此情此情还是让他感到些许困惑。他努力摆出一副严肃模样,总体而言收效甚微,一部分因为他的头上还绑着毛巾,以至于显得并不正经,另一部分因为他的示威对象正居高临下地望着他。
乔治·狩崎,仅有一面之缘的科学家正以一种并不暧昧的方式跨坐在他腰上。墨镜没有完全摘下,隔着镜片,他的眼睛瞳色显得极淡,总让人疑心有种不怀好意的意思在里面。
注意到他的视线,狩崎单手抬了下镜框,露出一个略显刻意的坏笑,手一落下,又变回那个打扮浮夸的科学家。
“怎么这个表情,少说给点反应吧。”狩崎刻意抱怨道。他躬下腰,手指从
“什么反应?”一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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