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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去年夏天开始,我一直在国立艺术大学的油画系念书,直到二十岁生日前两个月才从那里退学。老家在很远的北边农村,几乎每个月都会寄信过来。我不好告诉他们事实,便还是照常在学校附近闲逛,睡漫画屋,到公园洗漱,偶尔在便利店打零工,成天等邮局寄来的信件。
退还的学费很快花光,我一时想到死,但又觉得没有做过爱就死掉实在是不甘心。于是在生日当天早上,我对着湖面升起的日光,许愿得到一个姑娘。
我就是在那天遇见的K。彼时我尚不知晓他的名字,只觉得“她”相当高,靠在酒吧街的墙上像倒塌的枯树。那时候他的肚子还很平坦,瘦,苍白,好似细脚伶仃的山羊,穿着形如裙摆的长裤,一开一合抛着打火机的盖子发呆。我鼓足勇气向他搭话,路灯橙黄的灯光点亮他的脸颊,才发现他有一张足够清秀也足够男性化的脸庞。深知自己闹了笑话,我耻于停留,本欲立刻离开,却被他抓住了手臂。
他没有告诉我名字,甚至没有向我报价,见我有意,便仓促将我拉进旅店。
旅店专门为做这档子事而设,价格低廉到难以想象。房间用单薄的木板隔成小份,逼仄的空间只堪堪容下一张标准尺寸的大床。门外是不同男女的欢叫,屋内弥漫着香氛的气味,廉价的香料让屋内显得更加闷热,几乎令人眩晕。一打开灯,粉紫色的光线暗暗地从角落洒下来,他的脸颊顿时浮上一层暧昧的艳光,连眼角也飘起淡淡的潮红。
他这个时候才仿佛活过来了,像一种夜晚才从纸张中飘出的精怪。他稍微偏头,露出黑发和皮衣间干净的脖颈,淡青色的血管在皮肤下轻轻跳动。时至今日,即使经过那么漫长的思索和探究,我仍难以说清那种奇异的诱惑。拉开兴许是起护颈作用的那块皮料,他的小半个锁骨便露了出来。他仍偏着头,颈部线条紧绷,纤细的骨头似乎要刺破胸口的皮肤。
大约十年前,我在农村老家养过一条黑毛小狗,不是名贵品种,但胜在足够听话。当它还小的时候,每过一两个月,我会解开一两颗项圈上的环扣,免得把它勒坏。这个过程里,小狗总是把脑袋乖乖放在我的手掌上,温热的皮毛微微颤抖。
就像现在一样。我试着捏了捏他的后颈,他浑身一颤,懒洋洋地扫了我一眼。他几乎整个人都贴到墙板上了,像我们刚见面时那样靠着。他略微抬起右腿,膝盖抵住我的腿根催促地顶了两下。于是我不再继续探究,将皮衣彻底拉开。出乎我的意料,里面什么也没穿,两枚乳头被硬质皮料按回乳晕里,此刻没了束缚,在空气中尖尖地硬起。
灯光昏暗,我看不分明,一晃而过的兴许是穿过孔的痕迹。我对同性没有太大兴趣,倒不如说直到和他走进房间都没想过会出现这种类型的艳遇,但那时我一心想着去死,便也没有计较太多,只想快点进入正题。
他的屁股软、翘、足够湿润和炽烫。方一解开腰带,宽大的长裤便滑落在地。我往下继续探寻,半翘起的阴茎下,意外存在着另一个湿漉漉的入口。
“这里不能操,其他地方都随你便。”他推开我的手,疲惫地说。
我仰起头,想同他亲吻。他照例偏头,躲开我的嘴唇。可这次我不希望他逃开,意料之外的,我对他产生了别样的兴趣。我不依不饶,掐住他的屁股来回揉捏,下巴蹭到他的肩上,委委屈屈地退让:“至少告诉我你的名字。”
他不再挣扎,思考了一阵,最终开口:“你可以叫我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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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清楚K的身份,也没操过别人,顶多见过AV里的场景,但往往跳过开头部分,直奔正题,现在也发挥不了什么作用,只好跟着K的步子,一点点往最终道路推近。而他看起来生涩又熟练。K半躺在床上,分开双腿,表演似的用手指操他的

我没有经验,觉得这种事还是交给专家比较好,但K看起来并没有我想象中那样熟练。他有些生疏地往手上倒满润滑剂,开盖时差点被溅出的液体射了满脸。我替他擦掉多余的汁水,跪坐在床上,看他用手指操自己的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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