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一下在豆瓣找到的《第二性》繁中扫描版(扫描的人还译成了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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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性》中译版
#墙国观察
#中国女性生存境况
转自微博@椰子三号机来了:
为什么《第二性》不要看简中?因为简中是男人翻译的,里面很多描述都是从男人角度,negative地描述。大量删减内容,直接误导他人。
例如直接“被捕,绝食”,实际上写的是“目的是希望能够被捕入狱,有机会上法庭”。
明明《第二性》在讲述女人历史上的苦难,在讲女人是如何艰难生存、艰难争取作为人的权利,结果就被简中盖棺定论了“暴徒”的描述。
简中删减版:
“直到1903年女权运动还很缩手缩脚。这一年斑克赫斯特派在伦敦成立了妇女社会政治同盟,女权主义的鼓动表现出一种异乎寻常的好斗特性。在历史上人们可能首次看到女 人作为女人而行动,这一行动对“参政”的冒险予以特别关注。15 年来,她们一直在施 加压力,最初未使用暴力,只是挥舞着旗帜游行,骚扰集会。她们被捕,绝食,和戴着毛巾的工人妇女及地道的贵妇一起列队向议会进军。
她们举行集会,又导致了更大规模的逮捕,当参政权问题即将交付议会表决时,她们排成几里长龙游行。1912年采取的策略更为过激:她们焚烧房屋,捣毁画像,践踏花圃;她们向警察投掷石头,派代表反复围攻劳埃德-乔治和爱德华-格雷爵士,打断公众演说。在这期间爆发了战争。在1918年,英国妇女得到有限制的选举权,1928年得到了无限制的选举权。她们的成功基本上要归功于她们在战争中的服务。
.”
繁中法文直译版:
“英国的弗塞特夫人在十九世女性选举权运动,不过情况跟在法国一样没有显著的成效。约于一九○三年,女权运动突然有个转折点。班克赫斯夫人在伦敦成立了 「妇女社会政治联盟」,与工党结合为同一阵线,积极运作,战斗力极为旺盛。这是历史上第一次有女人为自己的性别团结一致,为共同的目标而努力;这是英国、美国的女人在争取选举权的历程中一项特别的收获。
随后的十五年间, 这些女权份子于政坛处处施以压力,她们的作风有点类似印度的甘地,坚持不采取暴力,并想出了各种颇有巧思的替代方案来表达立场。她们趁自由党在阿尔伯特厅开会期间侵入会议厅,高举写着 「投票支持女人」的白布条。她们还强行闯入当时首相亚斯齐斯爵士的办公室,并在海德公园或是在特拉法加广场公开举行会议, 有时执着标语牌在路上游行,有时筹办讲座。在示威游行期间,她们出言辱骂警察,或是一拿小石子丢掷警察,目的是希望能够被逮捕入监,有机会上法庭。在监狱中,她们以绝食抗议。
她们募集了许多基金,更让数以百万计的男性、女性热烈支持她们的要求。她们激起了群众的义愤,以致到一九〇七年时,已经有两百位国会议员组成了支持妇女拥有选举权的委员会;自此之后,这个委员会每年都在国会中提出妇女选举权的法案,但每年都还是以同样的理由被驳回。一九〇七年,「妇女社会政治联盟」首次在国会大厅前举办游行 , 参与活动的有披着披肩的劳工妇女,以及好几位出身贵族的妇女。但警察出面将她们驱散。次年, 因为国会可能立法禁止已婚妇女在某些矿坑里工作,兰开夏的女工在 「妇女社会政治联盟」的号召下,来到伦敦举行一场大型会议。于是警方又展开大规模的逮捕行动,被关进监牢的妇女选举权运动份子在一九○九年也采取更长期的绝食抗议。这些妇女被释放以后,又数度组织游行示威活动,其中有一位女士还骑着一匹涂了石灰、代表伊丽莎白女皇的马。一九一〇年七月十八日这一天是「妇女选举权法」正式在众议院提出法案的日子,女权份子集结了九公里长的示威队伍在伦敦街上游行。但法案还是被驳回。然后,她们重新召开会议,再度被警方逮捕。
到一九一二年时,「妇女社会政治联盟」采取了暴力的手段,放火焚烧空屋、捣毁肖像、践踏花坛,还投掷石块攻击警察。同时她们还派代表团去见劳合乔治和格雷爵士。她们藏匿在阿尔伯特厅中,等到劳合乔治演说时便出面大声吵闹,扰乱会场秩序。随后, 第一次世界大战爆发,这场运动暂行中止。我们很难衡量这场运动让事情推进的速度加快了多少。
一九一八年时,英国妇女取得了有条件的选举权,到了一九二八年,终于获得完整的选举权。这件事成就的关键,主要还是因为英国妇女在战争期间的贡献。”
https://share.api.weibo.cn/share/273285537.html
//@椰子三号机来了:台版猫头鹰邱瑞銮,某宝就有现货//@赪己:所以哪个版本的中译本比较好?求推荐!谢谢!//@懒猫格林:这个倒不见得是简中翻译的错,因为这个陶铁柱的版本是直接从英文二次翻译的,而那个英文译本改掉了近15%的内容,对女性历史进行了很多的阉割。另一个简中翻译版本要忠于原著得多,是直接从法文翻译过来的,但是语法相当糟糕。//@Faye_懒得说话:陶铁柱版本是根据已被删减和修改的英译版翻译的,易读性较好但存在较多扭曲作者原意的情况;郑克鲁版本是根据法文全本翻译的,在翻译时尽量表达了原意但没有太考虑中文易读性,而是尝试还原了法文的结构,所以读起来较为晦涩;台版全译本也是根据法文全本翻译的//@椰子三号机来了 :既然有人说到译者问题,那就在这里澄清一下(不想花钱买会员去编辑原文)。《第二性》简中两个版本我都看完了,都不满意。1)所谓法文直译的郑克鲁版本中文不通,阅读体验是三个版本最糟糕的。2)英译本陶铁柱是英文版已经删减+中文版男人视角再加工。3)我个人最喜欢猫头鹰出版社邱瑞銮版本,行文流畅
我当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件事
我当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件事,最近你只要在杭州打车,在任何一个平台勾上“快的新出租”,出租车就蹲点的车一样随处出动,甚至都不超过一分钟车程,就在拐角等你,甚至你人还没到,出租车就到了,无人打电话催你上车,送完你赶去接下一单,因为最近根本接不到下一单。
最近和网约车司机聊天大概了解到出租车生意很差,很多人都毁约签了更便宜的电动网约车,节节攀升的油价和汽价让传统的出租车司机像赌输了明天,每活一天收入越来越少,成本却越来越高。
今天毫无例外又在一分钟内上了车,四十分钟的路程,司机一直在外放微信群聊的语音,一群人断断续续切换着不同口音几十秒几十秒的对话,解答了为什么今天的司机师傅一直时时播报这个群的语音信息,却一言不发。
我上车后听到的第一段语音说:不管怎样呢,明天早上我们就在天目山路碰头见面吧,大家伙说怎么样。还不容我反应,下一段语音就跳出来了,这个大哥比较有条理说到:根据群里之前建议派两个代表去谈判根本不可行,先不说如何选两个代表,如何保证这两个代表不被公司收买也是个问题,到最后或许只有两个人获利。这些如果都不发生,那也不会一帆风顺的,照他看,首先要大家齐心一起去,讨个说法,最好不要直接派代表。
一段又一段没头没尾的语音没有终点,每个人出一点主意,语调听起来是镇定轻松的,没有人愤怒没有人哭诉,他们同意,明天天亮,他们要去要个说法,他们不相信组织里的所谓代表,他们真的好像过不下去,他们白天拨通了市长热线,拨不通媒体的电话,甚至他们找了律师,得到的答案只有大家最好不要联名签字,重新签合同也不太可能。
我忍不住了,最近各个平台里面确实有很多让人摇摇欲坠的新闻标题,不可置否的敏感惶恐不想多管闲事只想自保。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你的屏幕上你只要在手机上轻轻一滑,这些新闻就像没发生过你眼前一样消失不见,而这四十分钟里发生的一切,我却无法躲避无法装聋作哑。
司机师傅是一个普通话很标准的中年人,车里没有任何异味,严防死守的带着口罩,让我扫车里的健康码标注过行程再上车。我说师傅你们明天要去公司干嘛?我正准备解释我不会举报他们,毕竟现在人和人的关系这么脆弱,不想引起不必要的怀疑。司机师傅摇摇手说,明天去公司想谈判(不是闹事)。今天公司里大伙拉了一个群,群里肯定有间谍,还没撑到天亮,公司报了警,报了警之后打电话劝大家不要聚集,就算聚集也要合法合理的表达诉求。好几个出租车公司都这样了。
现在的出租车都是租来的,一年六万,合同签五年,押金两万,现在大家都想退车,把押金拿回来,不然每做一天就是亏,要不然租金减半,就这两个方案,天天贴钱干活,真的顶不住了,我们想要公司给我们一点缓冲的余地。
就在车程行驶过半的时候,公司的出租车队队长打电话过来,他劝说司机师傅,接受每个月只减600元月租的方案,说减一点是一点,已经争取过了。师傅刚平复的心情又搅乱,每月减600,每个月还是要交4400的租车费,还有油费+汽费,车子保养维修的费用,每个月至少还要给公司倒贴240一个月。师傅叹了一口气说:真的一天都做不下去了。接完这一通兄弟般的劝阻电话不到两分钟的时间里,公司车队的女经理马上又来电话,第一句话就马上接着上一个队长的内容说:相信你们也知道了600块钱的方案,我们也想给你们减钱,你说的240一个月的倒贴,这样吧,师傅你先把12月份的班费交上,财务毕竟要做账,这属于应收账款,明年我们用开会的名义给你返还这两个月的480块钱,好吗?你也知道的,我们也不想你们退车,你租车四年以来从无违章从无事故,我们都看在眼里,儿子学费的事情我们也帮你想了办法,你先把这个月的班费还有租车费缴了吧,那240一个月的钱我们一定会想办法补给你的,你相不相信我,我只跟你说你千万不要和车队里面其他的人说,因为真的信任你,你不要跟那些车友说,好不好。
师傅只能说我知道我知道,即使心里知道女经理是骗他的,他也不想反驳,甚至无力去戳破。
他接着说:但是一个月给我补240,也挣不上我能吃口饭的钱啊。。。
我到了目的地,电话没有停,我也没有下车,其实我刚刚有些坐立难安,我甚至想到我有可能今晚会把这发生的一切记录下来,听着师傅和女经理最后的讨价还价,镇定的说着一切发生在出租车司机身上共命运的故事,疫情,入不敷出,他是那么无奈又那么平静,他甚至几次返头跟我对视,他没有像那些走投无路还想挣扎的一样,随便抓一根救命稻草哪怕是一个愿意听他倾诉的人帮他想想办法。
他还是很平静的继续说:咨询过律师了,退押金的可能性不大,或许每个月减600也是公司网开一面了。我也不想犯事,我连违章都不敢,怎么敢聚集犯事呢?但是小姑娘哦,真的有点活不下去了呢。我只想撑到过年啊,押金退了好好过个年再出来找个工作吧,你说我一个这么好的劳动力,为啥就挣不到钱了呢?我也不想放弃啊,我觉得干这个挺好的,我开的挺好,车子爱护的好,乘客也从来没有投诉呢,你看看杭州西湖现在哪里都不堵了,就是没有人了,没有旅游的人,没有出差的人,没有加班的人,没有愿意做出租车的人。
车早就到了我住的小区,我拿了出租车的小票后却一直没有下车,以往的时候,当我的行程结束,马上就有新的单子派送进他的手机开始播报,但这次足足二十分钟了,都没有一个借口可以打断他的自述。没有新的单子,甚至今天我的这一单,是今天他接过最贵的一笔,46块钱,除去滴滴平台扣掉的百分之三十,他甚至只能拿到32.2。
我想到最近滴滴在美股跌去的市值,甚至回来搜索了他们明天要去的公司,百度上写着:公司始创于建国之初,先后承担过周恩来、邓小平、尼克松、基辛格等大批诸国政要的接待任务,深受好评。
我下车之前,师傅又开始接着听群里的语音,我听到群里最后一条语音是:笑对人生,过一天是一天。
我仓皇而逃。
为什么现在鼓励生三胎?并不是所谓的生育意愿下降,是因为育龄人口下降。
为什么育龄人口下降?因为这一波人出生时在搞计划生育。
为什么搞计划生育?因为再往前30年时在搞鼓励生育。
前苏笑话:社会主义专注/善于解决资本主义不存在的问题。
1949年9月,毛泽东在《历史唯心观的破产》写道:“中国人口众多是一件极大的好事...…西方资产阶级经济学家如象马尔萨斯之流所谓食物增加赶不上人口增加的一套谬论,不但被马克思主义者早己从理论上驳斥得干干净净,而且已被革命后的苏联和中国解放区的事实所完全驳倒。在共产党领导下,只要有了人,什么人间奇迹也可以造出来。”
1950年4月和1953年1月,中央人民政府卫生部、人民革命军事委员会卫生部和中央人民政府政务院文化教育委员会先后下发《机关部队妇女干部打胎限制办法》和《限制节育及人工流产暂行办法》,对节育和人工流产做出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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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掌握这项技能的人颇多,向一家称臣纳贡也不能带来保障。敲诈分子之间存在竞争关系,时常彼此相互攻击。
https://t.me/xhqcankao/1999
豆瓣刷到这个感觉写得好好,特地转到毛象。 「刚开始接触一个东西,或者自己觉得自己还是初学或入门时,自信心是非常非常脆弱的。但不知为何(好吧其实知道),女孩子的自信心在这个时刻会格外低,以至于觉得“我不可能一个人将这件事做好”,于是一个留给权威形象的空位就出现了。一些其实非常傻逼的男的就自然而然地占了这个位置,并以此将自己的欲望从指导他人阅读变成指导他人的生活和情感上。矛盾的是,刚开始学习的我们并不会意识到他是傻逼-知道自己被骗了都是后见之明,但后见之明在当下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 为什么女孩不能不需要中间人地去走进文学、音乐或电影呢?为什么一定要通过一个男人作为中介?这是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到后来我也明白了我们的世界没有先例,而所有的声音都在说我们不行,在大部分文学故事中,给我们的角色都是一个文学家的妻子、情人、秘书、凝视的对象、想象的实现。 …… 但最终还是:我们应该可以一个人进入所有我们想进入的世界。但这个应该不是自动会来的。」
https://www.douban.com/people/50737018/status/3655977223/?dt_dapp=1
其实这几年一直在想为什么搞音乐文学艺术哲学的男的这么容易骗到小姑娘,但反过来,我学了这么多年文学,却没有因为这个骗到任何一个男的。有些男性因此觉得我无伤大雅地可爱了一点点,但更多的是“其实我比你强我来给你证明一下"或者”通过你的文学我意识到你是个内心孤独悲惨需要我来治愈和拯救的女的(完全不是)"。至于因为我文学学得好而“崇拜"我,以至于要付出自己的生殖器的男孩,是一个都没有。这当然不是坏事,但在这件事上男女的差异可见一斑。
我不会觉得是喜欢文学艺术的女孩子们不行见识短浅或瞎了眼,相反,这是一个再可理解不过的事。刚开始接触一个东西,或者自己觉得自己还是初学或入门时,自信心是非常非常脆弱的。但不知为何(好吧其实知道),女孩子的自信心在这个时刻会格外低,以至于觉得“我不可能一个人将这件事做好”,于是一个留给权威形象的空位就出现了。一些其实非常傻逼的男的就自然而然地占了这个位置,并以此将自己的欲望从指导他人阅读变成指导他人的生活和情感上。矛盾的是,刚开始学习的我们并不会意识到他是傻逼-知道自己被骗了都是后见之明,但后见之明在当下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对我来说特别毁灭性的体验是在十七八岁时认识了一个“作家”(现在看来并不是),而他是第一个夸奖我的小说好的“文学人”。但到后来才意识到对方根本不在乎我小说写得如何,也并不是真心实意地觉得我写得好,而只是单纯的想搞我而已。但中年男子在面对年轻女孩时,除了自己的阅历和权威是没有任何优势的,于是他也没有坦荡地说我希望你来爱我、崇拜我并任劳任怨地接受我的情感虐待,而是说“你真是个文学天才”“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年轻人”“我们来谈谈文学"。于是,一直被父母和周边的人保护的很好,十几年来都在快乐地读小说的我就相信了对方的话。
但这甚至不是孤例,他也不是最后一个以文学的名义对我进行情感或者身体的所求的人。这带来什么后果呢,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在文学上的自信完全是没有的。如果有人(尤其是男的)觉得我写得还不错,那他一定是想搞我或有其他的所求。这是房思琪听到“娇喘微微”时的崩溃,它是一种对文学和人性的双重幻灭-这对你们来说原来是这样的吗?那我在这样的世界里干什么呢?
我身边的女性朋友多少都有类似的经历,学电影的遇到的第一个带她拉片的老师也是这么个货色;学画画的也被老师借着辅导的名义骚扰。前几年看到肖开愚和各种大学里文学系哲学系的性侵,完全是一样的话术,甚至连用词都是惊人相似,以至于我一看到类似新闻就会旧日重现。但我丝毫不会觉得是我的错,不是是我太愚蠢、太轻信、太容易相信别人的话术。我也不再寄希望于让这些男的突然良心发现意识到里用别人的年轻是非常卑劣的行为,因为他们可能甚至意识不到自己做的事情的性质。他们会觉得是这些女孩真的崇拜自己,真的爱上了自己的才华。不是的,我们只是喜欢文学但没有信心而已。
可是为什么女孩不能不需要中间人地去走进文学、音乐或电影呢?为什么一定要通过一个男人作为中介?这是我一直在思考的问题。到后来我也明白了我们的世界没有先例,而所有的声音都在说我们不行,在大部分文学故事中,给我们的角色都是一个文学家的妻子、情人、秘书、凝视的对象、想象的实现。是安娜陀思妥耶夫斯基,不仅要替他还钱,还要给他打字;娜捷达曼杰施塔姆,整个人生就是当了她丈夫的永恒稿纸;或者好一点的当薇拉纳博科夫,在丈夫死了以后可以编他的手稿。于是,当男性可以瞬将自己代入到纳尔齐斯或歌尔德蒙、亨伯特、日瓦戈、于连或甚至福楼拜的时候,我们的模板和对象少得可怜。在被暴力地告知“你是个女人”之前,我也能自由地想象自己也可以成为任何人,不论男女;我是浮士德而非海伦。但随着年龄渐长,周围的一切都在说,你是个女的,你不可以成为浮士德、亚历山大或马可波罗。于是,在这样的惑乱里,我走进成人世界,遇到了一些觉得自己可以把浮士德加于格雷琴的暴力赐予我的男 的。
从来都不想做陀思妥耶夫斯基或纳博科夫的妻子,但我现在也不想成为浮士德了,因为那样的暴力承受过就不会想让任何人感受,不论男女。但也不可能说出格雷琴们和洛丽塔们太愚蠢这种话,而当那些男的对于自己的愚蠢和暴力毫无知觉时,愤怒是必须的,但更多的是悲哀:他们终其一生就只能是这样的人,如果他们有我们哪怕一般的善良或自我认知,就会去自杀。可更让我悲哀的是:为什么世界仿佛掌握在他们手中?
这么多年,受到的所有正向帮助,大都来自于女性。不管是女老师、女作者(不论死活)、女读者。我对自己的正确认知和自信几乎是在和她们的交流和关照中重新建立的。也曾想过如果当时遇到的不是一个男人,而是一个女老师,事情会不会不一样。如果我现在能够帮助别人从零开始了解文学,她会不会比当时的我过得容易得多?快乐得多?
但最终还是:我们应该可以一个人进入所有我们想进入的世界。但这个应该不是自动会来的。
「新语的基础是删除语言的多变及模糊,余下简单的二分法:冷(cold)或不冷(uncold)而没有温暖(warm);只有明亮(light)、不明亮(unlight),没有黑暗(dark)。」
无害化不就是新话吗?
不说杀死,说无害化。不说下降,说负增长。不说穷人,说待富者。不说失业,说慢就业/灵活就业。
「你难道不明白,新语的的目地就是要要缩小思想的范围?最后我们要使得大家不可能思想犯罪,因为没有词汇可以表达。必须的词汇,就简化为一个词,并严格控制其含义,删除一切附带的意象......词汇越来越少,思想的范围就越来越小。没有人可以有理由或借口思想犯罪。」
https://zh.wikipedia.org/wiki/%E6%96%B0%E8%AA%9E_(%E4%B8%80%E4%B9%9D%E5%85%AB%E5%9B%9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