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问我为什么三十年前的人都可以网络问诊,而现在的人病了还是要被三脚猫医生拿捏。我想了想,现在的人想自由地网络问诊应该还是可以的,但首先得摸清楚你想找的专家都聚集在哪些 "围墙花园" 里。贝志城用来发送 #朱令 病历的网络服务叫 #Usenet,这可能得算是长毛象协议的爸爸了。那个年代的互联网用户普遍有一种开放共享的憧憬,想着以后技术发达了,所有信息自由流动,普通人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拿捏了。但如今技术确实是发达了,开放共享却没有实现。好像有用的信息都被技术帝国们锁在自己的围墙花园里了。现在#Twitter 自己作死, #Threads 要跟长毛象互联了,挺难不给人一种历史轮回的讽刺感的。我等着看大公司重新发明网页和搜索引擎那一天。
IMO,资本运作和社会运作的底层bug:资本家可以做一辈子资本家,政治家(一届政府)只能关心在自己任期内的事情。随着人类心理学深入,选择放长线钓大鱼的资本大概率跑赢监管,独揽一门基于大众行为模式的生意。这点可以参照韩国财阀和政府的关系, 其他发达国家只是参与者更多,利益集团更多的版本。
别说是开放共享的应用了,这两年net neutrality和信息传输加密都受到了监管的干预,在倒退。
首先监管要意识到互联网是水电气,公路一样的基础设施,大众需要平等,廉价的接入使用才会促进社会进步。其次去中心化网络和人工智能参与社会治理才是数字民主的未来, 从根源上避开人类基因层面上的阴暗面或借助人工智能跳出循环。
这更多是社会科学问题,信息技术是辅助。
@gluon 现在也还有很多人认为技术和经济进步能解决社会问题。我认为过去的经验已经说明了,技术能为社会带来新的发展空间,也会带来新的问题。总之不会带走旧问题
@lbing 现在那些专业人士也不使用类usenet之类软件,长毛象,nostr,misskey等等。其实早期互联网的与学术界的开放性使得usenet运作起来。那时美国是技术,民主平等的灯塔。
长毛象的设计模式感觉是小圈子的设计模式,这样的设计模式有优点,喜欢看相同内容的人聚在一起。"病毒传播性"<1。感觉可能有个0.8。不过,需要一个实验进行统计学上大数检验。
举个例子:一个西安的小孩子被社区里一家养宠物蛇的的太攀蛇咬了。国内不一定有很多医生有经验处理,请问怎么从北京,香港,澳大利亚,美国摇人去获得救治方法给西安的医生参考?
感叹互联网诞生早期学术界的开放热心。
有道理的话希望您可以转发。
@lbing 【路过】你的头像和背景图很好看
@Translucenttape 哈哈 谢谢!你的边牧头像也很可爱 🐶 (顺带炫耀,我头像的“小鸟”叫Wug,我remake了一下: https://en.m.wikipedia.org/wiki/Jean_Berko_Gleason#Children.27s_learning_of_English_morphology.E2.80.8D.E2.80.94.E2.80.8Cthe_Wug_Test )
@lbing 仅有“君子谋道不谋食”的憧憬,是难以持续的,有力有心者应该去促进“义利兼得”的模式——既有开放式的信息流动、竞争,又有某种利益分成,实现义在其中,利亦在其中。
这种模式,当然也是当下的幻想。
要说明的是,这种模式必须绝对避免成为包子式“统一大市场”,因为那难免成为另一种更具垄断和黑箱的操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