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去户政部门办事需要48小时核酸阴性证明,刚刚在寒风中排队两小时等待核酸。回来之后她告诉我们,海珠发布官方公告中的很多所谓的「便民核酸点」是没有开门的,只有社区医院的核酸点派一位员工进行核酸检测。并且你必须出示需要核酸结果的证明。有两位女生自驾从广州去深圳,工作人员表示出行证明中的飞机、高铁、火车不包括自驾,劝返她们不允许她们做核酸。核酸亭只有一个人,要检查绿码、扫描个人信息、确认证明,不合规定还得劝退别人,最后才是做核酸,跨市流动难于出入境。核酸证明现成了严苛控制人口流动的一道新关卡,你能做的就是原地生产、原地生活,你在的地方就是你的方舱,如作他想政府会努力给你使绊子。
我完全无法理解这一切脱离常识与逻辑的防疫政治到底要将我们带去哪里。感觉自己就是农场主理论里的鸡,在完全荒谬、变态、不可预测的社会环境里不可能再有一丁点掌控生活的自主性。
刚刚听一个司机聊疫情,他说最近a地的阳性拉到b地去隔离,结果那些人在b地核酸全是阴性。他在路边捡的黄瓜30块钱一斤卖给隔离区,里面的人卖给隔离间的人100块钱一根,100块钱一根,100块钱一根黄瓜,赚疯了。
他说他们知道这个小感冒没什么事情,但是还是要搞封控,是上面出了问题。
他一边说一边骂。他还讲了另外一件事,前几天去高风险地区载人500块钱一趟一个人,来回一千块钱。
这些数字听的我心里很难受,我室友要回家,司机叫价也是500块钱,还只是把她放到高速公路口。
司机说他知道自己很黑心,但是他们比他更黑心。
他下高速的时候发现自己支付宝灰了,他吓死了,以为马上要被拉走,结果发现是在悼念蟆蛤哈哈哈。我问为什么这样叫,他说他的头长得像哈哈哈。这一趟车真的坐的舒服呀。说江活着的时候害人,死了还害人。问我们知不知道计划生育,大家开始纷纷打开记忆的闸门,说计划生育的时候啊,男人拉去结扎,女人拉去上环和引留。
这都是底层的声音,可是有多少人能听到呀,没有,司机只能偶尔和乘客吐一下苦水。
最近象上的大家都对查手机很哗然,其实我也很哗然,不过哗然的点在于新疆查手机的时候大家都觉得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具体从什么时候开始查手机我不太清楚,可能是16年吧。因为之前我还在上学,接触不到这些。
我只亲历过一次查手机,大概是17或18年的暑假。
来过新疆的象友可能知道,新疆的街上几乎是五十米一岗亭,百米一警务站。在人流量比较大的街上,还会围出一小块空地,站三四个武装特警(应该吧我不会分辨)。据说他们的指标是每人每天查50部。
当时我和维族女友走在她家附近的街上,人不算很多,我在左边靠马路的一侧,她在右边挽着我。走着走着就靠近了这种小空地。路边站岗的特警突然“礼貌地”向前一步并伸出手臂拦下我们,紧接着翻转了下手心向着她。
然后她很自然地就把手机交过去,对方接过,按亮屏幕,再面向女友,她输入密码。
旁边有一个小课桌,摆着笔记本和乱七八糟的线。我知道那时候安卓手机之类的可以直接插上数据线然后电脑扫描。因为当时她用的是iphone,只能人工检查。我们就站在旁边,特警拿着手机滑滑点点。
我站在旁边感到的只有一些尴尬,因为这种区别对待而羞耻。
对方很快就看完了,然后把手机交还,后退一步站回原位。我们继续漫无目的地走。
整个过程没有人说一句话,非常流畅自然,就好像你在电影院进放映厅时把电影票给检票人员打孔一样。
我没有被查过手机,不过我因此一直有清理手机的习惯,相册、聊天记录、浏览记录等等。
我還是給大家解讀一下為什麼朋友圈會出現被蛤蛤刷屏的情況,以及這種行為背後的真實意義究竟有哪些,我反對目前主流的解讀方式,認為這種理解是相當膚淺的。畢竟這又不是什麼二十大或者國慶之時,大家的行為被意識形態國家機器所訓喚或收編,或被迫。
作為一名老蛤絲,蛤的意義對於我們這一代人非同小可,可以說是我們青年時期的政治啟蒙。對於一個生長在中國的青年人,膜蛤本身就是一種解構性的行為,是一種對於不可談論之物的拆解與戲仿。蛤三篇,談笑風生,八國語言都隱含了一種世界主義的精神。當然,在那個時期對於蛤的戲仿就是對於中國政治的嘲弄。
隨後的時代,膜蛤依然存在,但是同時出現了乳包和膜督。在這時候,膜蛤的意義增加了,甚至成為了一種政治反對派的語言。在這裡,我們進入了一個結構主義矩陣,對去過去符號的懷念和談論意味著對於當下這個時代的厭惡和不滿。
最後,回到今天這個事件上來說,在中國歷史當中,對於逝去的領導人的悼念總是表達了對於當前政治的不滿。但是在這裡,人們缺乏合理合法的公開表達手段,這也就是為什麼紀念胡耀邦會成為當年的導火索。因為裡面領導人對於這個這個國家的人來說,是能夠切身參與,為數不多的重大集體政治參與事件。
那麼,對於今天,在此時此刻,大家的這種發聲,必須回到現實語境中來,作為一種情感政治的表達方式,並非只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麼簡單。年輕的朋友們,請你們記住,符號是流動的,能指是漂移的,詞語是延異的,意義也是多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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