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奶奶要和家里从未谋面的太奶奶,太太奶奶葬在一起,一座很远的山。四点就起来收拾了,凌晨很冷,人声听起来异常单薄。我们齐齐的跪在地上,舅舅们抱着遗像往前走。天太黑了,只有汽车的大灯打出来的光。停了七天的棺材从灵堂运了出来,抬重的人把棺材抬了起来,前面齐齐分出来了两条白色的绳子,我们要上山的人要把这根绳子放在肩上弓着腰扛着走,脚步散乱。姨姨在哭,但是还是拽着那根绳子小跑,棺材要走的很快。我匆匆一眼回头,背后是齐齐的低着头跑的人,我被这种奇异的行进压的差点痛哭,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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