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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家都在说亮马河的时候插一句话,除了亮马河,其他地区游行的人也被带走了,但是无人在意,网络上一点声音都没有。
佢是小商贩,在当地一条很有名的批发街做生意,因为疫情管理政策赔得没饭吃,上街游行,和大家喊着要放开。

11月底游行,当时就有些人被抓走,佢是十二月上旬被拉走的。已经无声无息消失了一个多月。
家里人甚至不敢在网上说佢被拉走,因为他们真的会觉得佢犯了罪,他们相信警察,相信政府。

白天没有勇气说这些事,晚上一百次翻涌起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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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想想,现在对过年没感觉了,很大程度上就是对这种形式化的过程感到厌倦,一群人因“节庆”这个外力聚集到一处,小孩们低头各自玩着手机,中老年男人高声谈论国家和世界局势,母亲们坐在一旁顺从地听,或是忙着打扫、做饭、安抚孩子;至于年轻一辈,要么顺从地投入此种秩序中,换得长辈几句夸赞,要么对喧闹不知所措,被迫以一种漠然的姿态面对人群。如果说小时候,烟花、糖果、和同辈人的玩耍还能让过年产生五光十色的印象,那么到如今,过年只是一段例行公事的迁徙,一些不熟悉的面孔和一阵兵荒马乱的吵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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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瑞典发现蕴含大量稀土资源的新矿山的新闻,一些比较乐观的朋友认为这将结束整个欧洲对中国稀土的依赖,但现实情况可能要复杂许多:中国成为世界产业链条上最受依赖的环节之一,不仅因为自身的资源禀赋,也因为政府和企业都乐意“弄脏手”,从而提供各种意义上都很“经济实惠”的服务。以富士康为例,地方政府和厂方沆瀣一气早已不是新鲜事,但富士康作为苹果重要的零件供应方,苹果却始终对富士康内部的劳工问题视而不见,在近期的工人抗议中,苹果甚至很有可能是对厂方施加了压力的;稀土行业也是同理,各国对中国稀土的依赖,最大原因不是稀土储量,而是中国愿意付出巨大污染的代价承担加工的环节,这样西方各国政府和环保团体就皆大欢喜了。必须强调一个基本事实:当代中国在经济上从来都不是一座孤岛,而是深度融入了全球化体系,这个体系的每一环都不能拆开来单独视之。中国经济近年来的崛起,不仅源于政府与资本紧密勾结下的残酷压榨,同样有欧美主顾们在产业链顶端坐享其成、对脚底下的一切罪恶视而不见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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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着乱搜看到:
“ 对于干部群众朝夕必做的“五个第一”(即“早请示,晚汇报”的五项仪式:立正敬礼、呼“万寿无疆”、呼“身体健康”、唱《东方红》、念语录),后来发展到在吃饭时,把饭菜盛齐摆上后,做了“五个第一”再吃。丁祖晓认为这种形式主义没有必要,而且已经影响到群众的正常生活了,她觉得又好笑又好气。”

……早朝拜晚祈祷,饭前还要大家一起祈祷完才能吃是吧。“毛教”之名诚不我欺……另,文中所提的丁祖晓因为公开贴海报、发传单反对搞个人崇拜跳“忠字舞”,被判枪决,时年24岁。她的行为和勇气都让我真的很佩服。

view.inews.qq.com/k/20220224A0 (这个链接和文中公众号都是未标来源转载,如果有人能找到原作者或者链接请留言,我会编辑替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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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inbi 对于组织来说,让问题暴露成为问题才是需要花力气解决的问题,没有暴露的问题等于不存在甚至能巧言令色为政绩。而这些表面看上去平整实则内里已被蚀空的流沙陷阱正是我们年复一年代复一代赖以生存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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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控带来的超额死亡,只能从别的数据里推算。从这个表里可以看出,与正常年份相比,除了呼吸系统疾病之外(这是防疫期间唯一算是病的病),所有疾病死亡都有显著增加,重灾区就是心脑血管疾病,而这显然与急救系统的瘫痪有关。另一个细思极恐的项目是“非自然死亡”——都关在家里,生产事故和交通事故几乎要归零,怎么这两年的“非自然死亡”还多了三万?想想接二连三的跳楼事件,就不难意识到这个数字背后的恐怖。

看到了一张计划生育证,如果是真的那么七十年代初就开始给女性上环了。后来她们及时取下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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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纪90年代开始之后30多年大陆经济的高速发展最大程度上应该归功于国际社会冷战结束以及共产中国加入了WTO,这都不是什么共产党的功劳。中国经济腾飞的代价就是大量廉价劳动力无劳动保障的血汗工厂,农村城镇人口的不自由、被压榨,工人们下岗失业。普通人劳动的价值远远高于他们拿到手的看似年年在增长的工资。你觉得你的生活肉眼可见的在变好,殊不知这只是红色权贵和白手套们在赚得盘满钵满吃得肥肠满肚之后从指缝里漏出一点来安抚大众罢了。邓家的子女们,李家的电老虎,江家、朱家的儿子们,胡家那个扬名纳米比亚的儿子,温家做珠宝生意的太太……数不胜数。而就是这一点点指缝牙缝里漏下来的财富,还被他们当作是对人民的恩赐,随时随地无需理由就可以被他们轻易从你手里夺走。谁敢对分配不公提出任何异议,就会被无情地镇压甚至消灭。这根本不是现代意义上的正常国家制度。根本不值得有任何留恋、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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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出现暴徒该怎么办?

请在口袋里准备好眼线笔、防水彩妆、指甲油,有条件的可以用染发剂,或者直接淘宝购买龙胆紫、【食品印油】、【检疫章】(这些是平常盖在猪肉上的,洗不掉)。

一旦发现有混在人群中的暴徒行凶,无论他是从哪里出现、什么时候出现,不论是对你还是对其他人,尽一切可能在他暴露的皮肤上用上述材料盖下印记,面部最好。

牢记一个原则,只要有人施暴,无论他是不是“我方”,都需要应该被标记。

之后呼吁周围群众拍照、扩散:有暴徒在现场行凶,脸上(身上)已被标记,号召网友提供目击线索,艾特警方,要求迅速将暴徒【缉拿归案】。

如果这些暴徒有“任务”在身,那么这些留下的印记将是实锤的证据。暴徒想混在人群中就必须要避免惹人耳目,而一旦被“标记”,将无法再次混入人群作恶,每成功标记一次,就是成功减少一名混在人群中的恶徒。

无法上前的情况可以选择投掷上述物品,不要担心误伤友方,暴徒倾向于逃跑,而留在原地的受害者总有机会与你汇合,获得洗去标记的卸妆水、洗甲液等等。再者,普通人脸上有印子,大不了一个月不出门了,有“任务”在身的暴徒呢?

最后,液体可用喷壶方便使用,印油等可直接用印章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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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有一说一你们在街头查电报,到底是造反的多还是嫖娼的多那可真不好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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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提到抗争中女性声音被掩盖、因女性经验而受到歧视、书写历史时将会被有意无意地抹除,被剥夺权利,被迫成为“享受果实的漠视者”。我很认同这种说法,之前就提出了抗议以来部分对女性的称赞是不合时宜的,比如“她真美”,仿佛女性的斗争所呈现出来的就只是一种观赏价值,与消费社会将女体变为供凝视的商品那一套无异。这是语言的潜移默化,下意识之举,却投射出一种巨大的不公。

也不需要等将来回看这件事才能验证这一点,从彭载舟的“中华大地有男儿”似乎就已经预告了。我们可以看到关于女性传播最广的是当街被绑示众的年轻女子,呼喊不公者竟也称她为“羊城维纳斯”,多么可怕的语言。重庆人站出来保护的那个孕妇,最后的声音落在“重庆人真有血性”。超人背包男子的故事也流传甚广,街头讲话鼓励大家走出封控的大妈却昙花一现,包括在窗口喊喇叭的女大学生、乌鲁木齐市政府门前发表诉求的女子、北京带领业主要求解封发表讲话的女子、上海将年轻人接进店里庇护的老阿婆……或者同样是搞笑,那位围着封锁大门来回跑的北京男子不断被追问姓名被称颂,而乌鲁木齐自行解封脚踹方舱、从大白手中带回两位男性同伴的大妈却被笑完就过了。(接下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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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我自己的注意力也不是完全被这些烂新闻占据,我习惯且乐于参与时事讨论,但这部分可能连我个人兴趣的五分之一都占不到。
而且即使生活在中国大陆,日常会一定程度被打扰,也经历过封城几乎粮尽的状态,但是在最压抑的日子里,我的生活也没有完全被摧毁。即使的确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击鼓传花的厄运暂时没砸中自己,可是在被砸中之前,我都会尽我所能把日子过得愉快——我认为不去下跪仍然能过得愉快,这也是一种抵抗,其意义完全不亚于“润”。
悲伤或愤怒我都在经历,但这些都并不是主动选择,它们只是我愿意为自己的清醒和抵抗承受的代价。包括可能降临的厄运也是。我不会回避,但不回避不等于对这些着迷,不等于想让生活里只有它们——如果只有它们,生活就会被毁掉了,我很愿意继续一次次确认生活里还有很多别的色彩和乐趣。目前为止也的确有,还并不算少。
说以上这些,是希望大家拓宽思路,意识到个人的“抵抗”其形式是有很多的。任何能让自己不下跪也能活着的方式,都可以成为可行的抵抗,而如果还有余力证明自己活得挺好,那就更是有说服力的抵抗了!
不拿自己的方式来要求别人,承认人处境和生活方式的多样,对别人的方式保持基本的理解和尊重,这样才能让更多人都能活得自在。
未来估计会有什么很长一段时间,生活在墙内和墙外的人(甚至仅仅是在墙内不同地区生活的人),恐怕都得面临如何给中国的烂新闻分配注意力的问题,也因此必然得应对注意力分配的差异导致的交流障碍。明确这个互相理解尊重的边界,还是挺必要的,因为这样我们才能继续对他人的生活保持关心也获得关心。
一定要记得我们不是只有一面、一种色彩,尤其是不仅仅只有极权受害者或逃亡者这一面。我们还都爱自然、爱小动物、爱美好的食物,也会爱人。我们本身的丰富性就是极权的局限,所以好好活着,并看到彼此都还努力好好活着,就是我们共同的抵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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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江、怀念江朱时代的,就此别过最好。有的人肯定从江朱年代受益,不乏受大益,车轮滚滚,淹没普通人的呐喊,轻描淡写为时代发展的阵痛。可是我没法装作听不到看不到那些所谓阵痛的缩影,东北几百万工人下岗、马三家劳教所、上访打压,缩得再小如芥子他们也都是活生生的人,而权贵资本主义的形成、维稳帝国、中央地方财税制度改革、国有资产换手、圈地运动的起始、功利社会等等等等这些埋下的祸根到今天长成遮天蔽日。更莫提他得权的源头。

我的蜡烛只点给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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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have learned that if you must leave a place that you have lived in and loved and where all your yesterdays are buried — leave it any way except a slow way, leave it the fastest way you can. Never turn back and never believe that an hour you remember is a better hour because it is dead. Passed years seem safe ones, vanquished ones, while the future lives in a cloud, formidable from a distance. The cloud clears as you enter it. I have learned this, but like everyone, I learned it late.
― Beryl Markham, West with the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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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天地净是坏消息:
昨天,太原北寒天主堂被爆破拆除。
十年前温州教堂强拆还引起了不小的舆论风波,这次墙内一点声音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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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名昭著的的奥斯维辛集中营门口有句德语口号“工作带来自由”,如今天朝终于打出了“核酸通向自由”的标语相呼应了,真好!PCR TEST MACHT FRE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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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清朝廷对中西交流采取的措施,主要是限制性的,并没有完全关上中国的大门,用“闭关”加以概括不符合历史实际。“限关”是自主行为,其动机是维护国土安全、文化安全,是面对外部袭扰,特别是面对西方殖民侵略威胁时,采取的防御性自我保护策略。因此,我们认为明清两朝中央政府采取的是“自主限关”的对外政策。站在今天的角度看,是否开放、如何开放、开放范围多大,属于国家主权范围。国内外一些学者简单地斥其为“落后”、责其为“野蛮”,甚至认为违反所谓“国际法”,是完全站不住脚的。”

笑死,明朝锁国的时候美国还没成立,欧洲忙着在美洲大陆打架,主观上天朝还是认为自己是泱泱上国尔等来朝,哪里来的西方列强侵略威胁一说。
清朝继续锁国,是怕海外反清势力内销,这倒是跟现在锁的理由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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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自由派要争取墙内的大多数,有点像是很多男的觉得,女权运动想要成功,首先就得争取他们的认可。这个逻辑最根本的问题时一种底层的错乱——在一个非民主的语境里使用民主语境下才成立一个多数原则。比如说吧,如果墙内是没有言论限制的,而且民意是能说了算的,那当然会会像选战里经常看到的情况那样,双方都在尽量争取中间选民。但现在的情况不是这样,首先是各方面都有限制,尤其是弱势一方;其次是其实根本就没有那么多中间选民,你不出声就是帮胖虎。这个时候苛责弱势一方语言偏激不懂得拉拢中间选民,就是典型的央视级别的装精,类似于华春莹说我怎么没有感觉到压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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