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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前综合征浓烈来袭,昨晚睡着一阵子宫内膜脱落的疼痛自下腹传来,当时就有点转醒。起来本要在最后期限肝好组会任务的,人还一如既往散漫一早上。也怪不得我。早上看到了别人记录的这段时间在沪学生回忆,心神整个溃散。因为太过贴合我的每日苟活状态而说不出话,从吃的住的状态睡觉学习各个方面,乃至将要回家隔离的烦恼和担忧都是。尤其博主只克制地描述那个状态而没有发表更多,就更加觉得难受。
昨晚我着实开心了一把,回家通知下发那会的滋味:一个不恰当的譬喻是,像了悟到渺无边际的黑暗要到头了。光是知道事态有一个截止的意思都已经令人兴奋到不行。
不过又马上冷静下来,和导师协调、跟父母更新信息、后续了解社区报备家乡隔离政策等等问题,让我不得不从现实的虚妄面跳到现实的存续面,做这些事情的过程——特别是跟导师沟通,她让我将回家能做的课题工作列成计划——有种强烈的有序感和对未来的计划感,与我们目前费劲地拿应对大象的力抵抗绵软无力的病毒,对比出十足的怪异效果:被迫卷入毫无道理的斗争,牺牲具象生活只为成全符号能有明确的政治意义,活生生的人还要在这虚无妄相里做好生活的打算和规划。
意识到这点很难让人不泄力,内耗型人还会一直盘在里面绕就更加痛苦。想说在这里生活想要肉和灵一个都不落下实在是难;也想说难怪在我们国家吃苦是美德,苦难哪有那么多,但制造出本不存在的苦难逼着人生熬,熬成乱象中能找到安定的怪物,苦难的朝圣者有了,活不下去的人就没理由活不下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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