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汉封城之时我作为在汉务工的湖北人卡着临界点回了家,没有被形只影单无所可依地关在武汉,回家几天有铺天盖地的恐慌和后怕,当时是怕死,过一段时间是怕被关。我一直认为我算接近过疫情中心的……那种体验过病毒在周身炸开你毫无防护甚至是毫无意识的那种,那段经历我想起、提起只敢感慨侥幸,因为真的怕过。
经过上海这一次,我不这么觉得了。
我想起我刚回家每晚睡不着,两点多眼睛痛还在看别人在阳台敲锣的视频,我当时还觉得我感同身受了那份痛苦。
这几个月在上海,同样看到了不少关于上海的披露和讨论,我只看了一些,后来没有心力,或者说不想放精力再去关注了。最初我怕过我是变成了之前说的,令自己恶心的一类人。当我开始远离上海,当我被为生活精打细算再次磕绊而感到痛苦时,我好像有点懂了。为什么要滤掉满眼糟心,为什么会生出闭口不想谈的心情。
如果身处其中,不是靠近,不是紧邻,是满身满心浸在痛苦里面……
在阳台敲锣的人是什么心情,屏幕前的我为她流泪就能体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