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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量去按一些中庸的说法做事,但最后发现我就是一个喜欢两头蹦极的人,极端程度之深以至于我会怀疑究竟是否还有必要去修炼中庸的本领,去修炼一个专门克制自己天性的本领。我讨厌模糊不清的事,悬在空中的事,我就要把事情推到尽头去,行还是不行,now or never,欣赏一只完整的瓷瓶或者因为它的一处裂纹而把它完整地放弃。我常常选择后者,因为那也是一种完整,完整并不难,完整有很多种。从我很小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有这个毛病,所以我在自己的生活里人为添加了许多杂质,我还是希望自己可以克服这个癖好,我不想太极端,不想每一次都把事情推到尽头。我想依靠陷入灰尘来战胜自己的洁癖。但在灰尘里停留太久,并没有使我变得更能接受那种裂纹与瓷瓶并存的状态,反而总是让我一次一次以更决绝的方式摔碎瓶子。其实是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它只作用于一些特殊的情景,不是每天的日常。尽管只是偶尔发生,我还是会在摔碎瓶子后重新把自己埋到灰尘里,希望自己下一次、下一次、下一次可以接受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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