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跟世界交流的欲望了——也不知道是阶段性的,还是将会如此往复。既失去了评论的欲望,也失去了反驳的欲望,总的来说应该是失去了交换的欲望,既没有什么东西能拿出来放在天平这一端,也对天平另一端提不起任何期待,甚至对天平的原理也不好奇了,为什么放下这个就会得到那个——答案不紧要了,有没有答案也不紧要了,一程一程的不紧要叠在一起,就像滤掉紫外线的镜面摞了一层又一层,世界逐渐与太阳无关,完全、完全暗了下来。昏暗里,睁眼和闭眼也不紧要了,呼和吸,所有原本清晰的界限都变得模糊,肿胀的心像汗水一样缓缓从皮肤表面蒸发,最后像脱衣服一样,我把自己脱掉了。很轻松的,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