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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爱的人为什么不多说几句我爱你,我不理解。

我绝大多数时候都有点害怕,我觉得我还没准备好和你正式地一起生活,我想象不出来那是什么样,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不信任我自己,我感觉到自己没有准备好把自己完全地交出去。但是我还是觉得,如果真有一种被称之为机会的东西的话,如果现在就是那个机会的话,我还是要和你试试,握着你的手,抱着你,亲吻着你,试试看我们能不能像一对真正坚定的爱侣一样,共同生活下去,如果不和你试试,我也想不出还能再和什么人去试了。拜托,拜托生活别报复我

希望时间停在这一刻,不是因为这一刻有多好,而是因为这一刻的不幸我刚好可以承受。

其实我很难被外界击倒,只要你知道我哪好,你明白我为什么难过,其他声音我都可以克服,但我需要你理解我

爱那些自由的人,自由对她们来说不是一个选项,而是不自由毋宁死,她们悲壮地爱自由,我悲壮地爱她们

我爱你。我开始想你了。白天的时候其实还好,天一黑下来我就觉得孤独。每次楼下火车经过的时候我都想和你一起出去玩,坐火车,钻进十几公里长的穿山隧道,没有信号,谁也找不到你,谁也找不到我,我们短暂地从世界上消失了,一起消失,手拉着手,嘴唇吻着嘴唇。生老病死都追不上这趟列车,它将从所有过往的快乐和难过中飞驰而过,我们平静地、紧紧地靠在一起,两个人可以离得那么近,近到无法再被分离。

不是很喜欢和别人讲起你,那意味着我必须要用一些具体的词句、一些情节去勾勒你,你不得不成为一个闲谈间的碎片,一个始终算不上完整的故事。我用一些词句、一些情节讲起你时,在不同的场合里我重复地讲起你时,都是那些雷同的词句、那些相似的情节。我知道这是我摧毁你的方式,把你变成碎片、变成故事,变成可以描述的一种物质,而在此之前,你原本是无限的。我用一些不会更改的词句和情节锁定你,让你不得不与我形影不离,这是我绑架你的方式,这是我无法接受你逐渐褪去的事实而作出的畸形挽留。可以说我是生生造了一个你供我怀缅。

我其实喜欢过一种被善良规定好的生活,我其实没有太多想法,不愿意想很多,我喜欢感受,感受感受感受,在一种规定的生活里我可以放心地用双手搭建自己的生活,而不用无时无刻去反思它是不是好的,给我一些坚固的、好的东西吧,在这之上我建我的花园和城堡

如果我能像一块磁铁一样把所有我喜欢的人和物都吸到自己身上就好了!这样离开我就成了一件物理意义上很难的事,可事实不这样,我的心不是磁铁,离开我是非常顺理成章的

除了取胜,我没有其他获得爱的办法,这是我所拥有的一切对我的复仇

伤心 就是伤心 除了伤心什么也没有 做波比跳眼泪和汗水一起往下流 洗澡眼泪和洗面奶一起往下流 躺到床上时不往下流了 眼泪侧着流 一边一道 像猫胡子 我伤心时很多猫胡子落在枕头上

身体内的疼痛遗留时间比一朵花的花期要久 可是当我痊愈的时候 又该去哪里找你呢 你已不在我的任何一道伤口中了

“这个世界我已经看过了 不是很好看 只是很一般”

有的人 你遇到她之前和之后没有任何区别 你没有任何区别 但你还是会发自内心地感谢她 觉得能遇到真是太好了

有些人生动到相机完全无法捕捉 我拍她n多张 没有一张看着是她 没一张和她本人一样 拍不出来 原来是有这样的人的 当你想要记录她的时候 发现她已经狡猾地从所有地方溜走 纸上 照片上 信息里 都没有了 都已经不是她了 这个人一旦从我眼中消失 就永远消逝 怎样记录都无用 但我还是想写下来 像现在这样 即便在记录的过程中 我已经知道她不在任何一个我写下的字里 但我还保留着她花园里的花 就在我手边 是今年花园里最先盛开的那一朵

坐在回到大城市的火车上 心情比上坟还沉重 讨厌大城市 大城市是一种疾病 恶疾 无药可救

喜欢乘坐交通工具 交通工具承载了我抵达前和离开后的缓冲时刻 我坐在某处 穿越数片田野 终于回去 身后的每一样都已经太遥远 在许多次离开里 我终于靠着这些缓冲时刻 彻底瓦解了告别的意义

会有一天我和你之间找不到一句可以说的话我们互相望着望着却无法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会有一天我们终于离得很近但是已经失散 吧

真的到夏天了,今天下楼拿外卖,开门时吹进来的风很暖和,我没准备好。夏天来了。这一个夏天好像和上一个夏天挨得很近,好像过去的每一个天阳光都如此明亮。两个夏天之间,我仿佛根本没有存在过,是一瞬空白,从上一阵热风里踱至这一阵。我怀疑夏天自己也不曾真的存在过,它和我过于迷恋的幻想交叠融合,早已不可触及。我在一个又一个真实的夏天里寻找一种自己也不确定的幻觉。

最近常有一种恍然的感觉。常常想起最初那个令我稍有在意但不甚重要的小问题,为了解决那个小问题,不知不觉走了好远的路,读了好多大道理,结识又告别了好多朋友,然后就是现在了,卡在一大团生活的乱麻之中,脚踝挂着无数根透明细线,每迈一步都不知道会牵动哪里,而停在原地线又越缠越紧。我好像是一直在朝着那个小问题的答案前进的,但是我和答案之间的距离却似乎越来越远。我又想起水中捞月这回事。我想着一轮如不速之客般闯入孩童眼中的月亮,令人稍有在意又好像不甚重要的月亮。自那时起,我追啊追,却在某个时刻看不见它了。又在某个时刻,我领悟,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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