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一件小事:
单位门口提醒大家“请出示健康码”的大喇叭循环轮播的声音,在办公室也听得清清楚楚,一整天下来头痛欲裂。于是想,看来有必要买个降噪耳机了。但是刷着刷着某宝,又联想及最近萌生的买备用机的想法,我突然意识到,这种解决问题的思路不对啊!为什么第一反应总是走向消费,自愿为来自外界的、本不应有的伤害买单?况且这也解决不了问题,只不过是提升了自己对糟糕环境的忍耐力,并制造出某些“我还有办法保护自己”的幻觉。
于是转换思路,今天上午到了单位,便直接去找守在喇叭旁的保安,策略性地带了些怒气地要求关掉喇叭或至少调低音量。没想到——我为这种“没想到”感到有些惭愧,因为他们太像执行机器了,就忘记他们也是人——保安也是一肚子苦水,说他这么近地整日守在喇叭旁其实更受不了,但他有一次调低音量之后被领导批评了,领导要求必须调到最大音量,他也觉得无可奈何且没有必要。我赶紧拉同盟,表示同情和赞同,跟他说,您再跟领导反映一下,就说我们这一整楼的人都受不了了;如果还不行,我直接去找你们领导一起反映。他也好像终于找到同盟一样,忙说好好。我走开没几步,就听到他压低声音叫我,同时拼命使眼色瞟向迎面走来的一个穿着另一种颜色保安制服的人,我会意原来这位就是他们领导,于是折回,直接提出诉求,保安从旁帮腔。很快,目的达成。
想想整件事情,颇为微妙:他们的基层和被管控的我们,其实都早就受不了了。
@leslian 说句心里话广州能第一个尝试解封,首功是那些湖北来的务工者,在城中村和大白们整整对打了一个月
学英语中,喜欢键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