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必须先说很多话然后保持静默。
知道一切都是假的,所以才能给你真的。
我决定了,等我们相看两厌的时候,我就重新爱你。
我没有浪漫了,我的耐心和夏天的雨水一并消失了。起床后我不知该怎样把脚稳稳落到地上。太多的苦。我没有力气再制作一个精心的谎言,只好拿个粗糙的,随便用用。懒得反复解释了,无法游刃有余地对话,最好别跟我讲话,我已经无法操控目光长久凝于一处了。散落了。我擅自把时间来回拨弄,因此也看自己被动地辗转其中。无人时我放声大笑。太多的笑。原以为已经解决的问题终于在精神最脆弱时反复降临。比蒲公英的绒毛还轻一些的孤独,比五指山还沉重的秋。世间已压不住我的枝头。我要走。
想和你结一个千禧年那样的婚 假装这二十一年加起来不过一场午后大梦 我们欢笑 我们跳舞 我们舍不得闭眼睡觉 任由爱这个世纪蔓延到下一个 在充满希冀与热忱的目光里相遇 在干净的雨里淋个透 穿整洁的旧衣 堂堂正正地在步行街上牵你的手
这世上如果有另一个我 她过得好吗 想遇见我吗 会爱我吗
给我一些爱我就能活,给我很多爱我会死掉,但是我想死掉,我想在很多爱里死掉。
做一个温和的人要付出高昂的代价 你了解吗
表达的热情在误解中耗尽
二十一世纪的人类不存在独善其身这个选项
我对很多事的喜爱 其实是喜爱它的象征意义 而非它本身 如果那个象征意义消散了 这个事基本也从我眼里消失 我就是这样一个不怎么具体 不怎么脚踏实地的人啊 徘徊犹疑向往信赖的都是一些抽象的东西 玩弄意义 乐此不疲
我的情绪根本没有稳定过,你看不见是因为我躲起来了
我看过世界,我记得世界的样子,世界看过我,世界遗忘我
原来世上多的是无法分享的惭愧
宝宝 我真希望你像我一样不懂世上隐藏的诸多规则 希望你被保护起来 像你保护我一样
同一时刻有人结婚,有人吵一场身心俱疲的架,有人从房里偷偷溜到阳台抽烟,她们头上都顶着同一轮月亮
我对青春有过高的期待,对年轻有过高的期待,对年老亦有过高的期待,可我也知道,到头来只会有无数个失魂落魄的时刻渐次袭来,如此平静,如此坦然
二十几岁,我长久发呆,认真地、慵懒地、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地,想爱。我全心全意地心痛,当你说了什么话,我就感受到胸中涌起切实地酸楚,很具体,不明白这是一种肌肉反应还是神经幻觉。整个上半身,麻麻地痛,蔓延到上臂,消失在手肘,从喉咙升到鼻腔中。奇怪的是,幸福的时候我通常没有任何感觉。
那天我躺在床上想,我太过自恋了,以至于无法虚荣。我都没办法把注意力投射在外在事物上,自然难以依傍于外物而感到骄傲。没有记录的欲望,没有拍照的欲望。突然间我好像学会如流水一样度日,时间变成固体,变成一块块礁石,而我才是溪流,从中穿过,不留痕迹。迫切地想与人接触,产生联系,制造一些共同的经历,但是在与人接触后又迅速地感到厌烦,感觉自己像台球桌上的黑色球,被撞击被推开被遗弃。更不妙的是,我极享受这种遗弃。好像更没什么理由维系生活了,而生活也不需要我提供理由,生活是一台无法阻止的永动机。
现在我梦里不光有了固定出现的角色,有了承前启后的剧情,还有了统一的世界观和地图,我每次做梦,虽然不是什么好梦,但仍然感到亲切,就像登陆了一个自己做的烂游戏,这个游戏烂到我无法分享给任何人,只有我自己,在每个黎明时分,换不同的账号登进去看看
我犹豫不决,因为我有退路。有时候也想,是不是必须要逼自己绝望一把,亲手把退路断了,才能真的做出个像样的决定,去忠诚于爱,去扎实地生活,是不是只有没有退路的时候才能从窄路里破门而出,看见外面有多广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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