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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之间化学反应的强度,第一次见面其实就已经定下了区间,后面的无数次相见、相触、乃至反复相认相磨都只是在这个区间里上下浮动,微调而已。

你的离开像一场黑夜中的退潮

真的只能安慰自己好事多磨 但其实心里真的知道坏事才多磨 我概念里的好事从来都是不带任何痛苦流星一样从天而降把人砸晕的 辛辛苦苦磨光心血流尽眼泪换来的一点点好 说实话连补贴一路以来受的伤都不够用

就是会逐渐觉得,可能就这样吧,一直就这样,没法变得更好,也逐渐没有变好的欲望,什么欲望也没有,只是对自己失望,以及不断不断地对一切都失望,感到心灰意冷,感到自己像黑洞,像以前那个黑洞,感受不到好、温暖、所有太阳一样的东西。只是在一次次尝试之后,变得不想再尝试更多了。

和你做朋友总胜过和你做爱人

爱是不是就是那样的,一阵特别喜欢,一阵觉得还好,然后只要在觉得还好的时候忍住不生波澜就可以顺利地迈入下一段特别喜欢?爱不是从一而终地爆发,是不是?可我一丁点也没法忍受觉得还好这件事。我觉得只要不是特别喜欢,爱其实就没有在场,只有惯性在场,惯性维持我们度过一段又一段的还好。但我讨厌惯性,惯性是我在做非我本意之事,而在爱上,若不是本意,那又有什么意义呢。

我要养一只大象,但我把大象养在象群里,这么一想,其实是大象养着一个我,象群里的大象把我养在人群中

我在时代投下的巨大阴影里,小心翼翼守卫着自己的蜡烛。我既要保护它永不熄灭,也要保证它不会化成熊熊大火吞噬我。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 有了好的预感也不敢说 不敢泄漏 不敢开怀大笑 好事发生的时候不敢庆祝 有时我觉得我像我自己的贼 我总是环伺在我左右 企图偷走我自己的幸福

有时觉得无奈,世间人事总在考验你到底有没有真心,你说有,你掏出一次真心便被割掉一块,到割走最后一片,下一次考验又来,你掏不出了,胸膛里摸来摸去到处都空荡荡的,于是世间人事开始责怪你怎么没有真心,它们说,你连真心都没有,你不值得什么更好的

有时候会觉得自己一开始就已经全错了,我的错,父母的错,父母的父母的错,后面再做什么都已经太迟。可只要我的钟表还在往前走着,我只能拖拽着所有人的错、所有时间的错,向前爬行。我站不起来,我走不快,我跑不脱,我做的所有事都只是一种为命所迫的爬行。

学着用自己的努力、自己的时间,去把事情一点点做起来,从开始到完成,不再是为了其他什么别的人而完成任务,学着开心地、愉悦地主动面对变化

和你在一起时我轻快、自由,太轻快太自由到像一只鸟一样,我可以一直飞一直飞,飞跃所有的坏天气,忘掉身后的山与河流。可只有回到家时我才知道我是谁,我落到地面上,落回泥泞的路上,落回祖辈织出的绵密的网中。这网里虽然也有快乐,但更多的是血、遗憾、哀愁。我总是惶惶然从幻觉中骤然惊醒,发觉自己并没有那样一双强健到可以支撑我飞起来的翅膀。我的后背,我弯曲的脊柱,我知道它将不断不断地妥协,它终其一生也无法生长出一双翅膀,它铭记生命里所有的坏天气、所有登至力尽也无法翻越的山和所有拼命挽救也无力阻挡的河流。

我这种人呢 就是越快作出的决定越准 越靠谱 你别逼我想什么这这那那 我真开始跟着你的前后左右盘 这个决定不管我怎么努力 最终都会成为一个很糟糕的决定 验证太多次了

所有人都跟我说要调整期待,真的烦透了,不调整,就不调整,我讨厌去做这些迎合性的、看似积极实则内核无比沉痛的事

就是对这种状态厌烦了 当然不是说和别人 就是对我自己 对自己的无能为力 易感被动都感到厌烦了 常常想结束这一切 看来还是没找到什么事快乐到可以一直去做 没有那样的快乐 偶尔有 也几乎短暂得像幻觉

没完成一次真正的质性研究 是我好大的遗憾

玩是一种抵抗,大家务必多玩。

如果低素质是一种耻辱,那高素质是一种更大的耻辱。你走得越远,飞得越高,愧疚越重,心越沉痛,但那就是你一生要背负的重量,没有人可以替你赎罪。你当然永远不可以问别人为什么不把问题解决掉,为什么不逃跑,为什么不和你飞得一样高,走得一样远。你将愧疚,永远愧疚。这就是我们各自的人生。我们各自的人生,是我们要用各自的血去浇灌的荆棘。

长大的副作用之一是我脑子里被塞入或自动产生了越来越多的花言巧语,那些繁复、冗长、华丽的文字游戏。我越精密地摆弄它,越在这些精密的齿轮绞紧时感到窒息。是很滑稽的,文字游戏玩得越好,越在心中期待有人可以把那些繁复、冗长、华丽的东西层层剥去,为我的粗砺、孱弱、愚钝而来,为我的本意而来,或只是单纯地为我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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