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所有二代或三代移民寻根问祖的故事都让我觉得疑惑。如果“自我”是指,如果你在父母的国家长大或停在父母的国家,就可以轻松明白的东西,那么世界上会少掉许多各式各样的危机。
亲爱的,在布鲁克林或伯明翰或亚马逊丛林找不到的东西,去到保定或加尔各答也是找不到的。
橱柜里的谷和粮,是大米、红豆、燕麦、玉米和一种叫 Moong Dall 的扁小南亚豆子碎,熬了粥。在我看来腊月初八的八不该代表一定得凑八样,再说文言里的数字又多是虚词。盛出来尝没有味道,又放了香蕉、圣诞季买的巧克力裹果干坚果和一点蜂蜜,这样又凑成了八样。我说不上来,也不在乎腊八粥究竟该是甜的还是咸的,记忆里这只是寒假临期末考前的一天,父母依旧上班的一天,和平常一样吃好吃的的一天。也许有八宝粥或八宝饭,但是平时也可以吃八宝粥和八宝饭,在我脑海里它们与腊八并不紧密相连。就像八宝鸭一样,它们是一种搭配和处理食物的方法。
所谓某种文化的遗产,是这样私人的东西,是我及我的经历的总和。你无法去找到一群一模一样的人,把他们放在一起贴上标签,说“他们都有某某文化的遗产”。
至少,在我的故事里,你不能,因为这是我的故事。
@Eris_liberty 我觉得格子的看起来比较大气!
@Narcissus 你好会选图,每次都很合适!
欧阳江河《拒绝》
并无必要囤积,并无必要
丰收。那些被风吹落的果子,
那些阳光燃红的鱼群,撞在额头上的
众鸟,足够我们一生。
并无必要成长,并无必要
永生。一些来自我们肉体的日子,
在另一些归于泥土的日子里
吹拂,它们轻轻吹拂着泪水
和面颊,吹拂着波浪中下沉的屋顶。
而来自我们内心的警告象拳头一样
紧握着,在头上挥舞。并无心要
考虑,并无必要服从。
当刀刃卷起我们无辜的舌头,
当真理象胃痛一样难以忍受
和咽下,并无必要申诉。
并无必要穿梭于呼啸而来的喇叭。
并无必要许诺,并无必要
赞颂。一只措辞学的喇叭是对世界的
一个威胁。它威胁了物质的耳朵,
并在耳朵里密谋,抽去耳朵里面
物质的维系。使之发抖
使之在一片精神的怒斥声中
变得软弱无力。并无必要坚强。
并无必要在另一个名字里被传颂
或被诅咒,并无必要牢记。
一颗心将在所有人的心中停止跳动,
将在权力集中起来的骨头里
塑造自己的血。并无必要
用只剩几根骨头的信仰去惩罚肉体。
并无必要饶恕,并无必要
怜悯。飘泊者永远飘泊,
种植者颗粒无收。并无必要
奉献,并无必要获得。
种植者视碱性的妻子为玉米人。
当鞭子一样的饥饿骤然落下,
并无必要拷打良心上的玉米,
或为玉米寻找一滴眼泪,
一粒玫瑰的种子。并无必要
用我们的饥饿去换玉米中的儿子,
并眼看着他背叛自己的血统。
@soberup 我喜欢左边那个!但是你的植物由你决定啦
我又来添加1点不讲道理没有意义的雷文恋爱段落
被从树上背下来的孩子带着他采的槲寄生跑开了。拉维尼亚刚把用作背带的头巾草草披上头,埃涅阿斯伸手去拉头巾一角,用紫色镶边比划首席贞女的眼睛:“紫色很衬你,你应该穿这个颜色更多。”
拉维尼亚笑了:“士兵,我以为所有人中你最明白等级秩序是怎么一回事。只有独裁官才能穿全身紫色。”
“我当然最明白等级秩序是怎么一回事,我是从最底下摸爬滚打上来的,”箭手凑近了一点,“所以我最明白那一套都是狗屁。”
“狗屁。”首席贞女跟着重复了一遍这个词,生硬犹疑,好像伊才是那个母语不是拉丁语的异乡人,正在学习“元老院”或“竞技场”的发音——在还不知道它们是什么意思之前。但拉维尼亚很快充满信心,斩钉截铁地、口齿清晰地又说了一遍:“狗屁。”
然后首席贞女吻上了箭手的嘴唇。
@eeemail 对不起我又来了,既然没有人推荐向田邦子,那么我推荐一下!温暖日常又有真实的力量。比如《隔壁的女人》、《女人的食指》、《宛如阿修罗》。
@konatasick 此方经历了这种烂事烂人,还能成为今天的此方,真是很了不起!
@konatasick 是,五年时间跟这个人一起工作也太难受了……
@konatasick 这个人真的好烂啊,此方经历这些太不容易了……
@basicwitchclara 我在零时区还早,倒是小狗女巫该早点睡!
和大家一样来自宇宙大爆炸——别问是第几次。
Like everybody, from the Big Bang. Never mind which one.
*二进制的船员绝不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