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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年代台灣剛開始地方選舉時,政見發表會總是冷冷清清,但一說要去廟裡斬雞頭,記者啊民眾啊一大堆人全跟過去。」斬雞頭自證清白或誠信,源自古代的神判信仰,康豹不諱言它本身就帶有表演性質;而在80年代台灣民主化之後,政治和宗教的連結更深。「國民黨政府時期,台灣的宗教和民間信仰處處受到箝制打壓,祭典往往要求節約、甚至取消。民主化之後,為了選票,就不得不和地方社會搏感情了。」政治和宗教的權力結構易位,部分宗教領袖還直接參與政治活動,「在某些地方甚至能影響、主導政治。」

在這個主客顛倒的競逐中,宗教團體和宮廟當然也面臨難題,除了政治人物的參香順序、是否能在廟埕公開短講、能否公開參與哪些科儀,康豹說,連敬獻的匾額該掛在廟裡哪個位置,都會是讓廟方頭痛許久的學問。不過,隨著本土意識的深化,與宗教團體本身的世代交替,早期被視為迷信的信仰活動陸續新陳代謝出正面意義,加入文化性和精神性內裡,這是民主化對於信仰從傳統走向當代的一大貢獻。"

fountain.org.tw/interview/paul

"我選擇宗教作為主戰場。原本打算從中國道教史入手,但是,當時我所能讀到的只有許地山 (1894-1941)、傅勤家、孫克寬 (1905-1993)、李豐楙(1947-) 四人的著作,而他們在討論道教起源的時候,都提到道士與巫覡有緊密的關係,這讓我想起小時候所碰到的童乩。

  1960年代,我所生長的濱海村莊(雲林縣臺西鄉五港村瓦厝)還相當「落後」,沒有象徵「現代文明」的自來水、汽車和醫生,多的是蒼蠅、流氓和砂眼。病痛的時候,通常會求助於童乩,降神、問卜、畫符、唸咒、收驚、叫魂、祭解、驅邪,無所不致。而我的表姨丈就是村裡最神氣的童乩。事實上, 我還有一位姨丈、兩位表哥、一位堂哥,也都是童乩。我對於這樣的人並不陌生,他們應該就是傳統文獻所說的巫者。

  可是,根據《國語‧楚語》的記載,巫者在古代是聖、智、聰、明的才藝之士,是統治集團的一分子,而童乩在當代社會卻受人輕賤,被人打壓。官方與主流媒體不斷宣稱他們是低級、野蠻、邪惡的神棍,應該予以禁斷。在知識的殿堂中,他們更是毫無立足之地,很少人願意碰觸或討論這樣的人。因此,我很快就決定要探索巫者的古今之變。我的終極關懷,不是陌生巫者的往日光輝,而是我所熟識的童乩的當代困境。"

books.com.tw/products/001095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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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erfume 一個有趣的人,我看到這句「台灣人在機器上放乖乖」,奇怪乖乖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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