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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yyxpotplayerset 人与人之间的和谐共处是需要依靠一些基本的礼貌的

@wzqtparor @yangharrylg 我觉得不应该对西方的民众过于神化,很难说欧美国家的人就更重视精神,轻视物质。我认为更合适的说法是西方国家的民众拥有比中国人多得多的政治自由和权利,更容易过上体面和有尊严的生活。

人们之所以对中央集权和共产党的统治产生认可,原因之一也许在于这两者在近几十年来取得的显著的,虽然有些畸形的成功,以及西方国家的让人难以忽视的失败。如果清末的某位专制君主与时俱进,建立了更加高效的独裁体制,能够更加充分的动员全国的资源,并且在对外战争上多次取得胜利,打败了英国,沙俄和日本,那么可以预想到,大清的臣民们同样会充满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显然历史并没有这样发展,时势使得共产党扮演了中央集权的复兴者的角色,全方位地控制了整个国家,并且出色地将新技术、新的组织手段与皇权政治结合了起来,在经济等领域取得了巨大成功。但这种成功很可能是不可持续的,也许使中央集权获得成功的经济模式会因为不能适应外界形势的变化而被淘汰,也许会新朝的国家机器会像旧朝一样,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丧失效力,也许房地产的游戏有一天将无法持续下去,也许民间的撕裂与仇恨在某一天会集中迸发出来。但即便现有的体制无法再维持这种成功,乃至于崩溃,接踵而至的也可能依然只是另外的一个混乱时期,因为不同利益群体之间的矛盾也许已经到了无法和平解决的程度,而旧体制本就没有教会人怎么沟通与合作,而是教会了人怎么整人和斗人,没有培养出拥有理性,不易被煽动的公民,而是培养出了一批迷信权力的野心家和另一批情绪化的群众。也许在混乱之中会再次出现一个夺权成功的野心家,重建专制体制,开始新的一轮循环。

@bgme 任何一个个人或团体都不应该在未经公共的授权和许可的情况下,掌握对其他人的生杀大权,操纵其他人的命运。

@freemo @kotovalexarian@liberdon.com And I think there is a danger of putting too many things under the category of evil because we do need to maintain the ability to distinguish minor crimes and serious evil activities, and we should prevent the word "evil" from becoming a slur thrown against each other, as it is also in the case of words such as "Fascism", "Far right", "Bigot", etc.

@freemo @kotovalexarian@liberdon.com Honestly I would rank these activities as major incarnations of evil, I think harming people's economic interest are quite minor crimes as compared with deliberately destroying people's lives, coercing them to do things against their own will, sending then to concentration camps, depriving people of their rights in the name of a state or a particular ideology, starving them to death in a man-made famine. So far as a can see, these are better examples of evil and can only be done through the powers concentrated in the hand of few.

@freemo @kotovalexarian@liberdon.com Should I take the word "Steal" literally? Or do you mean the evasion of taxes? Would you elaborate on that one?

@kotovalexarian@liberdon.com @freemo I think a better way to put it would be that everyone has the potential to be evil(and be good), being a worker or citizens doesn't rip yourself this potential, as this is part of human nature. The biggest difference is that those who possess a great amount of power is more likely to turn this potential to be evil into a reality and cause catastrophic damages to people around him, as "Power tends to corrupt, and absolute power corrupts absolutely. "

根据文章的描述,用户的信息并没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是从所有的巨头手中转移到了唯一巨头的手中,我不认为这可以被称为“隐私”中转。尽管如此,这种阻做法的确能减少第三方所能获取信息的数量。

完整的说法:

产品经理应该像上帝一样了解人性普遍规律

我记得看过一句话是说我们喜欢简单,因为上帝创造宇宙的时候,他定下来的规则也非常的简单。这句话好像是开普勒说的,有没有谁记得开普勒定律这些东西?很多物理学家会说我们发现宇宙的规律是很简单的,既然宇宙的规律都这么简单,我为什么要把很多事情搞复杂化?为什么说产品经理是站在上帝身边的人?一个是我想奉承一下产品经理,赞美一下大家,另外一点是说大家很像上帝,上帝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上帝是一个建立了简单的规则,然后让这个世界演化。

我这里想表达的是,产品经理和上帝一样,也会俯瞰芸芸众生,知道他们的欲望,然后给他们制定一些规则,让他们按照这个规则来运转。当你做到了这一点,你就会像上帝一样的,你会有上帝的成就感。

首先你要了解他们的欲望,然后你要通过你的产品去满足,并且他们在使用的过程里面是按照你的预期来的,你知道他们会怎么样自己去演化,然后你就在旁边看热闹就行了。

就像我们只做了一个很小的功能摇一摇,然后每天有几千万上亿次摇动在发生。我们知道这耗费了很多能量,所以我们下一步的计划是在摇动的时候做一个能量收集器,能够把摇动产生的动能收集起来用来发电,然后我们把它慈善的捐出去。因为每天浪费了太多的生物能,很多人都在做无用功,其实他又找不到女孩子。我们后台的数据看过这种搭讪的成功率是很低的,但是据无数的男性在那里拼命的摇啊摇,然后还有很多女性在那里摇,你们知道为什么吗?如果你们对女性的心理研究不透彻的话,你就损失了一半的用户。所以我们的产品经理现在都在看一本书叫《女性的起源》,我推荐你们也看一下。我们有一半的用户是女性。

女性为什么会摇呢?其实在座的很多女同学,她们不愿意说而已,有没有哪位女同学敢于说一下?(台下:检验魅力值。)

嘉宾:说得非常对,这里说一个小插曲,可以体现出产品经理对于女性的无知。当时做附件的人总以为我们会让女性用户受到骚扰了,我们很对不起她们,我们会有这种负疚感,我们为了让这个功能用起来,我们真的对不起这些女用户。

然后发布的第二天,我就赶紧给我们的那些女同事说,是不是有很多人骚扰你们,给你们打招呼过来了?然后跟我想的相反,她们说我们每个人都在底下看谁收到的打招呼多一些。

所以我们对我们的用户,每一个人千万不要说对我们的用户很了解了,其实不是这样子的。在座的是不是有这种虚荣心的体现?当然我们的隐私做得非常好,她会收到打招呼,但是她不会被骚扰,这些是我们做得好的地方。

之所以这么说,这里确实是给在座的各位一个很大的奉承和赞美,但是你要做到这一点,你必须要像上帝一样,要知道用户的心理,并且知道用一个什么样的规则去引导他。为什么这么说呢?规则是很简单的,只有简单的规则才可以演化出一个非常复杂的事件出来。所以我经常很不认同说,在很多做产品里面,一开始就做一个复杂的规则出来,最后没有任何演化的空间。我们看到很多的产品,像Twitter之类的产品都非常简单,它的规则简单到你们都瞧不起它,但是这样的东西是最有生命力的。如果谁一上来给我拿一个产品计划的逻辑,我都要花一个小时才能看懂,那一定不是一个好的产品。

我们再回来看,第一点是说乔布斯的理念,当然也不是乔布斯发明的,是之前的一个美国的嬉皮士说的这一句话。我们用另外一个角度来解读它,我在它前面加了一句,意思是我们要让用户保持饥饿,让他们保持愚蠢。看起来是在嘲弄用户,对吗?

但是如果你在做一个产品里面,你没有这种信心说你把握住了用户的需求,你没有办法去控制他的每一步所要做的方向,那你就控制不住这个产品,这个产品就已经在失控之中了。作为产品经理来说,一方面是自身要保持饥渴,保持一个觉得自己很无知的状态。但是对我们的用户来说,我们是要想办法让他们知道他们的饥渴在哪里。

第二点,我们要满足他们的贪嗔痴。

贪嗔痴是什么?

在佛教里面说人的本性是贪嗔痴,佛认为所有的人是瞎子,是无名的,那么睁开了眼的人就看到了光明的人,觉悟了的人就叫佛。
普通的人,他认为有三个基本的约束力,使得人不是佛,而是普通的人,就是贪嗔痴。
贪是贪婪,嗔是嫉妒,痴是执着。

那我们要洞察这一点,是因为我们的产品对用户产生黏性,就是让用户对你的产品产生贪,产生嗔,产生痴。

我们给大家各种钻,钻体现了什么心理?其实都体现了人性的这几个弱点,各种黄钻、绿钻,他会贪,他要升级;他会嗔,他会跟人比较,说你的钻比我的等级高,所以我也要升上去;他会痴,觉得我一定要把所有的钻给收齐。我们这里不是说所有的东西都要去做钻之类的东西,即使是一个体验好的产品,就像苹果的手机,它同样的会对用户产生这样的吸引力,因为这是人性本身的一个共同的弱点。

所以当我们在做一个产品的时候,我们在研究人性,而不是说在研究一个产品的逻辑。

逻辑本身没有什么好研究的,开发的同事可能更懂一些。但最重要的是你的产品为什么是这样子,而不是那样子,最后是对于人性的分析。这个人性不是说我们一些产品需要,我们摇一摇需要有人性,其它产品就不需要了?不是这样的,所有的产品都需要有人性的研究。为什么要有白色的iPhone,为什么iPhone只有两种颜色?你可以对每一个好的产品都提出来问题,那么它背后肯定都是从人性的角度来说的,而不是从别的理由来说的。所以乔布斯曾经说过一句话,记者问他:你们推出新产品的背后是做了很多的用户调研吗?还是别的一些方式来知道我们应该做什么产品?乔布斯说我们不需要去做调研,我们也不需要去看统计数据,但是我们知道用户心里面需要什么样的东西。这个知道并不是说你去问一万个用户,而是你对于人心的洞察或者人在内心里面的一些渴望的洞察,那你就会知道了。

我们经常说什么是产品体验?总结一个字的话,产品体验就是什么?爽,作为两个字来说是好玩。事实上在微信,如果我们问一下用户为什么喜欢用微信?没有一个人会给你说它可以帮我省钱,或者是帮我很方便的发短信,他们反而不会这么说。他们会告诉你这个东西挺好玩的,或者用起来挺爽的。这个会超出你的预期,你们会觉得我们本来是做一个功能,做一个通讯工具,但是用户不是这么看的。用户看的重点和你看到的是不一样的,你在拼命的给他说我帮你解决了通讯问题,用户说其实这不是我关心的。如果出现这种很大层面上的偏差,就很麻烦了。

有一次我在一个聚会里面,这个聚会里面来了好几个女生,我跟这个女生说你们装一个微信吧,她们说装微信干什么?我说装微信可以免费发短信,可以发图片,都省了彩信的钱,还可以直接说话,连打字都不需要了。这几个女孩子没有一个人有兴趣,很奇怪的看着我,我为什么要用这个东西。然后我现场给她们演示了一下,你看我附近有很多美女,我可以跟她们直接打招呼,这些人立马两眼放光,一个个拿出手机让我帮她们装。我当时都很震撼,这两个差别会这么大。我承认我当时对人了解太少了,但是真实的结果就是这样子的。

所以当我们的竞争对手360做了一个“口信”,他们的定位很清晰,因为他们很善于做这种用户的需求把握,觉得越实在的产品,对用户有实惠的产品,用户就会越喜欢。事实上很多产品之前也是这么成功的,所以他们做口信也是按照这个思路,说我帮你省了短信费,可以集成到一起。我看了以后就窃喜,因为我知道这个路是不对的。在很多时候,用户在你这里省一点钱干什么,他会去买一个别的东西,奢侈品什么的,他的钱总是要花掉的,但是他要的是一种很爽的感觉。

所以我们做产品要找到用户心理诉求的本质,这个本质是什么?我们可以简化一下,比如对微博来说,因为这个帖子是当时给微博的同事来讲的,所以用微博来举例。用户上微博干什么?用户上微博的原因是为了炫耀,是因为害怕孤独,不是利群而离群,是用它有追感。前面大家可能明白,后面这个“有追感”会比较难理解。想一下你们在微博上干什么?

台下:自言自语。

嘉宾: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一点,你写一句话的时候,你脑袋里面想到哪些听众会看到,你会为他们写东西,你会构筑一个自己的形象,你会想我写了这句话以后,别人看了我的形象是不是又朝我想要的方向变了一点。你会看到一个人爱上你了,或者给你发私信了,马上第一时间去看一下,你会很在意。

实际上微博是一个构筑另一个自我的地方,构筑一个自我。就像我们平时在生活里面,通过各种行为来构建一个自我一样的,或者是自我形象。那里面爆出来很多人心的缺陷在里面,一个内心强大的人是不需要写微博的。比如韩寒不写微博,韩寒前两天写了一篇文章,我觉得写得挺好的。他说他为什么不写微博的原因,那篇文章值得看一下。我当时说了一句话,韩寒对于微博的用户心理分析得这么清晰,他要不做互联网产品是中国互联网事业的一大损失。

如果做微博的人对于用户为什么写微博的心理不能够分析得很透彻的话,那我们就是在一个很肤浅的层面来做产品。所以微博是一个很有意思的主题,我们自己写微博的时候,你观察一下自己的动静也发现挺有意思的。自言自语为什么做不到?因为没有人会写日记写那么多,那个才是自言自语,一旦有人群的地方就不是自言自语了,那挺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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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龙在2012年曾做过一次产品思路分享,在谈及产品经理应如何了解人性的普遍规律时,他说道:

“第二点,我们要满足他们的贪嗔痴。

贪嗔痴是什么?

在佛教里面说人的本性是贪嗔痴,佛认为所有的人是瞎子,是无名的,那么睁开了眼的人就看到了光明的人,觉悟了的人就叫佛。普通的人,他认为有三个基本的约束力,使得人不是佛,而是普通的人,就是贪嗔痴。贪是贪婪,嗔是嫉妒,痴是执着。

那我们要洞察这一点,是因为我们的产品对用户产生黏性,就是让用户对你的产品产生贪,产生嗔,产生痴。

我们给大家各种钻,钻体现了什么心理?其实都体现了人性的这几个弱点,各种黄钻、绿钻,他会贪,他要升级;他会嗔,他会跟人比较,说你的钻比我的等级高,所以我也要升上去;他会痴,觉得我一定要把所有的钻给收齐。我们这里不是说所有的东西都要去做钻之类的东西,即使是一个体验好的产品,就像苹果的手机,它同样的会对用户产生这样的吸引力,因为这是人性本身的一个共同的弱点。

所以当我们在做一个产品的时候,我们在研究人性,而不是说在研究一个产品的逻辑。

逻辑本身没有什么好研究的,开发的同事可能更懂一些。但最重要的是你的产品为什么是这样子,而不是那样子,最后是对于人性的分析。这个人性不是说我们一些产品需要,我们摇一摇需要有人性,其它产品就不需要了?不是这样的,所有的产品都需要有人性的研究。为什么要有白色的iPhone,为什么iPhone只有两种颜色?你可以对每一个好的产品都提出来问题,那么它背后肯定都是从人性的角度来说的,而不是从别的理由来说的。所以乔布斯曾经说过一句话,记者问他:你们推出新产品的背后是做了很多的用户调研吗?还是别的一些方式来知道我们应该做什么产品?乔布斯说我们不需要去做调研,我们也不需要去看统计数据,但是我们知道用户心里面需要什么样的东西。这个知道并不是说你去问一万个用户,而是你对于人心的洞察或者人在内心里面的一些渴望的洞察,那你就会知道了。

我们经常说什么是产品体验?总结一个字的话,产品体验就是什么?爽,作为两个字来说是好玩。事实上在微信,如果我们问一下用户为什么喜欢用微信?没有一个人会给你说它可以帮我省钱,或者是帮我很方便的发短信,他们反而不会这么说。他们会告诉你这个东西挺好玩的,或者用起来挺爽的。这个会超出你的预期,你们会觉得我们本来是做一个功能,做一个通讯工具,但是用户不是这么看的。用户看的重点和你看到的是不一样的,你在拼命的给他说我帮你解决了通讯问题,用户说其实这不是我关心的。如果出现这种很大层面上的偏差,就很麻烦了。”

huxiu.com/article/2142.html

为什么说极权主义的恶是根本恶 

@bgme 这一切的前提是普世而客观的道德标准是存在的,不以人的身份、地位,或是主观感受而改变。而西方的知识界在二战后的倾向是主张文化多元主义和价值相对主义,即认为所有的文化都是平等的,不同的价值体系之间不存在熟优熟烈的客观标准,比方说,如果将人权的标准应用于伊斯兰教或者前殖民地国家,这就体现了“文化霸权”,按这种逻辑,极权主义就一点也不邪恶,因为道德是相对的,因阶级,身份,文化而易,评价极权主义是否邪恶的客观善恶标准是不存在的,例如福柯就曾说公正这一概念就是阶级社会发明的,无阶级社会中很可能不需要公正。既然道德标准并不是客观的,那么它是如何产生的呢?按照这些知识分子的说法,它们是“建构”的。谁建构了它们?答案多种多样,有殖民主义,资本主义,殖民主义,异性恋霸权,等等,但说到底都是“权力”。既然道德是权力的建构,而西方人的主流道德体现了资产阶级的、殖民者的、白人男性的压迫权力,那么西方人的道德,例如民主、自由、人权根本谈不上什么优越,相反,它们根本比不上体现了无产阶级的,被殖民的,非西方的权力的社会主义新道德。如果顺着这些西方知识分子的这套逻辑一直推导下去的话得到的就是这样一种结论:极权主义不邪恶,反而很高尚。

中国互联网舆论的最近的一个动向似乎没有多少人注意,Mastodon上好像也没有人对此展开讨论。

简而言之,胡锡进认为最近的中文网络上出现了为文革翻案的倾向,有感于此,他于5月18日在微博上发表了一篇博文,表达了他本人对文革的否定态度,并且称他从来没有在体制内听说过“文革”有可能被重新评价的信息。

「老胡从没有在体制内听说过“文化大革命”有可能被重新评价的任何信息。党史学习教育活动的辅导教材《中国共产党简史》对“文革做了否定的定性,老胡近来几次参加党史学习活动,几位官方权威的主讲人提到“文革“,也都持批评态度,这些与《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千历史问题的会议》对“文革“的基本评价是一致的。

否定“文革“运动不意味着否定那10年里中国人民在困难条件下为推动国家发展所做的各种努力,那期间的确也有成就,不容抹杀,但这与认定发动那场运动本身是错误的,是两回事。

一段时间以来,互联网上有一些为“文革“运动正名的声音,个人有自己的看法,那是权利。但要防止这种声音多了,形成标种声势,那会对一些人,尤其是一些没经历过“文革“的年轻人产生误导。有影响力的人应当避免发出有可能导致与官方态度不同解读的声音。」

胡锡进的这篇博文激起了巨大的反响,在该篇博文的评论区,除了有少数微博用户委婉地表示文革并不可取之外,多数的微博用户热情展现着对文革和毛泽东的向往与崇拜,认为文革就是怀有高尚的革命理想的救世主毛泽东带领受苦受难的无产阶级反对贪污官僚的一场运动,官方之所以反对它,是因为这些背叛了革命的贪官污吏害怕无产阶级再次起来反抗,诸如此类。

胡锡进的博文之所以会引起情绪的反弹,从这篇博文本身的用词就能看得出来,这篇博文是站在“当权派”的立场上反对文革的典型,他所引用的权威是“体制内的看法”,“党史教材的定性”,“官方权威主讲人的态度”,所采用的词汇是“否定”、“认定”、“防止”,所主张的是“避免出现与官方态度不同解读的声音”。然而在“造反派”的眼中,改革后的“体制”与“官方”本来就没有权威性,或者说正是因为他们反对“官方”,反对“体制”,他们才成为了“造反派”。而且,根据造反派的理论,“当权派”反对文革的这种行为本身,恰恰证明了文革的必要。此外,这种高高在上的“当权派”口吻容易引起一般人的反感,使得那些本来对文革没有多少了解的中间派转向“造反派” :既然“当权派”这么让人反感,那么反对“当权派”的人一定是好人。

在反对文革的人中间,除了有基于“当权派”的立场反对文革的人,还有基于别的立场反对文革的人。既然“当权派”式的反文革起不到预想中的作用,那么其它种类的反文革效用又如何呢?很不幸,由于基于其它立场的反文革通常难以避免地将文革与旧体制联系在一起,认为文革是旧体制造成的灾难,在否定文革的同时也否定毛泽东和49年以后的体制,而这就间接否定了现政权的执政根基,因此严受控制。

由于对于文革的解释只有官方认定的那一种,这种解释又是站在“当权派”的立场的,和许多人的经历相脱节,根本无法与普通民众产生共鸣,那么,对文革的另外一种解释自然就会兴起,即认为文革就是毛泽东发动无产阶级群众斗官僚。当社会发展出现不公和腐败的时候,更多人自然而然的就把目光投向了这种解释,这些人在中学的政治和历史课上所经历的灌输早已为这种解释提供了预备的土壤,再加上走上社会后能切实的体会到利益分配的不公,自然而然地会觉得这种解释很亲切,登上网络,整个互联网上都是对资本的批判(因为这是为数不多的可以批判的内容),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他长大后在社会上的经历,他在社交平台上刷到的文章,他接触的社会舆论,他无处释放的荷尔蒙,都在一步步地将他推向这一种境地。如果经历了文革的那一代能够对文革展开诚实的讨论,将他们的记忆传承给年轻人的话,这一趋势并非避免,可是他们采取了回避的态度,指望不去谈论这灾难,这场灾难就会永远地尘封在记忆中。对于完全没有经历过文革的年轻人来说,如果他的父母不告诉他这一段历史,教科书对此一笔带过,网上也没有开诚布公的讨论,想了解这一段历史便只有依靠他的求知欲和对真理的热爱,去主动地搜寻相关的书籍和资料,可是在这一过程中他受到的诱惑太多,得到的鼓舞太少,也许在完成繁重的课业之后他只想刷一刷段视频,打一打游戏,在视频网站上发几个玩梗的弹幕,在社交平台的热搜下面附上几句跟贴。社会上的种种力量都在趋向于使人对文革产生浪漫想象,而非了解文革的事实,以及导致文革的原因。

现有的体制可能会在某一天倒下,可是一个旧有的糟糕体制倒下之后,一个新的,更好的体制并不会自然地形成。权力的真空状态给各种各样的可能性都提供了空间,这其中当然包括了更好的可能,但也包括了更坏的可能。未来的走向取决于具体的时势,也取决于时势的参与者,如果在旧体制倒下之后,新的一代人中间有大量的人对于49年以后的历史抱有的是这样一种态度,那么中国的确有可能再次经历一段狂暴和野蛮的时期。

@shine 今天能以牺牲这一群人的权利为代价干成这件大事,明天就能以牺牲那一群人的权利为代价干成那件大事。

“怨恨研究”与学术腐败

一、何为“怨恨研究”?

“怨恨研究”(Grievance Studies)一词由哲学家Peter Boghossian, 数学家James A. Lindsay, 和杂志编辑Helen Pluckrose发明,指的是学术界的中那些并不致力于寻求真理,而是致力于渲泄怨恨的研究活动。在诸多学科中,人文学科是“怨恨研究”最为盛行的领域。从事“怨恨研究”的学者们试图强迫他人接受自己所信奉的,一种并不基于科学,而是基于后现代主义和批判理论的世界观。许多对学术界有所关注的人都意识到这一问题正变得日益严重,但是缺少对此的直接证据,为此,Peter Boghossian, James A. Lindsay, 和 Helen Pluckrose 花了一年的时间对这一问题进行了分析和揭露。

二、“怨恨研究”事件

1.概述:

早在上个世纪末的1996年,时任纽约大学物理教授的索卡尔(Alan Sokal)就在文化研究杂志《社会文本》上投稿了一篇伪科学的文章,文题为《跨越界线:通往量子重力的转换诠释学》(Transgressing the Boundaries: Toward a Transformative Hermeneutics of Quantum Gravity),结果成功发表。索卡尔在文中说,客观现实的概念是西方启蒙霸权的产物,所谓物理世界的事实,其实是纯粹的社会或政治建构。他写道,量子引力破坏了“存在”这个概念本身,为“解放的科学”(liberatory science)和“解放的数学”(emancipatory mathematics)开出了道路。在《社会文本》刊出该文的同日,索卡尔在《Lingua Franca(英语:Lingua Franca)》声明该文是恶作剧,令出版《社会文本》的杜克大学(Duke University)蒙羞。索卡尔自谓其文是“左翼暗号的杂烩、阿谀奉承式的参考、无关痛痒的引用、完完全全的胡扯”,说他用了学术界“在我能找到的范围中,有关数学和物理最愚昧的语录”。索卡尔之所以发表这篇文章,原意是要揭露“人文科学某些特定领域”里草率而荒谬的相对主义和智识的傲慢。他担心,在抛弃了几个世纪以来对科学理性的推崇之后,进步人士面对权力讲出真理的能力会受到侵蚀。

“怨恨研究”事件可以被视为索卡尔事件的继承,有些人又称之为"索卡尔平方“(Sokal Squared)。之所以会出现第二个索卡尔事件,原因之一在于,20多年后,索卡尔所揭示的趋势并没有消减,反而愈演愈烈,原因之二在于,最初的索卡尔事件涉及的只有一家没有采用“业内审查”(peer review)的杂志,解释的范围有限。而在这一次的“怨恨研究”事件中,Peter Boghossian, James A. Lindsay, 和 Helen Pluckrose 三人则是在拥有“业内审查”(peer review)机制的著名杂志上(例如Affilia、Hypatia、Sexuality & Culture等)发表了多篇假论文,并且涉及了“文化研究”、“性别研究”、“种族研究”、“酷儿研究”、“肥胖研究”等多个领域。三人原计划将这一项目继续到到2019年,但受到华尔街日报的报道的影响,三人不得不提前收场。截至媒体曝光为止,发表的20篇论文中有7篇已被接受,其中4篇已被发表,3篇已被接受但尚未发表,还有7篇仍在审查当中,6篇已被拒绝。

2.具体的做法:

Peter Boghossian, James A. Lindsay, 和 Helen Pluckrose 三人所做的,无非是花时间学习和了解这些学术小圈子,融入它们的内部文化,学习它们的内部语言,熟悉它们的内部规则,成为这一领域的”业内人士“。等他们学会了这一套内部语言,摸透了这一套内部规则之后,就按照这套模式写成论文,并将其发表在经过“业内审查”的权威期刊上。这些论文逻辑混乱,毫无根据,并且跨越了人们的道德底线,如果它们被发表了,就能证明学术界的这些问题是切实存在的,也就实现了三人的目的。

三人所写的论文有这样一个共同特点:即先是预设一个结论(通常是一个很荒诞或者很不道德的结论),再用现成的一套语言体系去支撑这一论点,然后参考那些已经经历了“业内审查“的论文的行文特色,对之进行模仿,最后再发表在业界的权威期刊上面。

说到底,上述的这一系列做法无非是在玩弄诡辩之术,而不是在寻求真知,这些论文创造的根本不是知识,而是伪知识。与“怨恨研究”其余的从业人员相比,唯一的区别就在于,当事的这三名作者是在明知做假的情况下写下这些文章的。三人所写的20篇假论文主题不一,所采取的方案各异,但这一共同特点将这些论文串联了起来。在这20篇论文里,有一篇论文写道,要防范强奸文化,就要像训狗一样训练直男,还有一篇论文写道,如果某个男人在私下想着某个女人自慰(在未经女方允许,甚至在未经女方知情的情况下),就等同于是在向她实行性暴力,另有一篇论文写道,直男之所以不喜欢用肛门自慰,是因为他们恐同,如果能让他们用肛门自慰,他们就不会那么恐同,更加支持女权主义。还有一篇论文主张在课堂中将白人学生栓上锁链,要求他们坐在地上,不许他们发言,这样白人学生就能体会到“赎罪”的感觉。更有一篇论文用女权主义的视角重写了《我的奋斗》第十二章,这篇论文被女权主义期刊“Affilia”接受。可以看到,只要你学会了圈内的这一套语言,紧跟圈内的道德风尚,装模作样地引用圈内的文章,那么再荒诞的论文都有可能发表。

3.详细的论文接受情况:

7篇论文已被接受,其中有4篇发表在了网上,3篇还没有来得及发表。

7篇论文仍在审查当中,其中有2篇已被修订并重新提交(revised and resubmitted)(如果一篇论文受到的评价内容是“修订并重新提交”,通常就意味着这篇论文经过适当修订之后即可发表,很少有论文是一次性就被接受的),有1篇正在经历初审,还有4篇由于时间问题仍在悬置。

6篇论文由于问题太多遭到拒绝。

4次参与“业内审查”(peer review)的邀请(因为三人所写的论文广受好评,被视为典范之作)

有1篇论文(把男人当成狗训练的那篇)受到了特别关注。发表了该论文的期刊“Gender, Place, and Culture”是女权主义地理学领域的著名前沿刊物,该刊认为这篇论文卓越出众,并在创刊25周年纪念会上给予了这篇论文以“女权主义地理学12大一流文章之一”的殊荣。

简而言之,三人在10个月里写了20篇论文(在多数大学,7年内发表7篇论文就可以获得终身教职了,具体的情况视学校而定),这20篇论文中,有80%基本上通过了完整的“业内审查”,这一比例达到了业内的主流水准,如果不是媒体过早曝光的话,数值还会更高。论文的总字数将近18万字,加上摘记,草稿,概要等,总字数有30多万,涉及的学科领域包括了性别研究,男性特质研究,心理分析,种族批判理论,白人性质批判理论,肥胖研究,社会学,教育哲学。论文采用了基于批判社会建构论和心理分析的认识论,包括了后现代主义认识论,女权主义认识论,种族批判主义认识论,所采取的研究方式也很低劣,数据是伪造的,而且假得十分夸张,不仅如此,论点和数据还是脱离的,采用的定性分析也是由意识形态主导的,此外,这些论文还把诗歌(poetic inquiry)和"人种自传“(autoethnography)作为研究方法。

4.已被接受的7篇论文

(1)「Human Reactions to Rape Culture and Queer Performativity in Urban Dog Parks in Portland, Oregon 」—By Helen Wilson, Ph.D., Portland Ungendering Research (PUR) Initiative (fictional)

发表的期刊:“Gender, Place, and Culture”

主要论点:Dog parks are rape-condoning spaces and a place of rampant canine rape culture and systemic oppression against “the oppressed dog” through which human attitudes to both problems can be measured. This provides insight into training men out of the sexual violence and bigotry to which they are prone.

(“强奸文化”在犬类中间盛行,这正反映了人类对待强奸的态度,因此要像训狗一样训练男人)

(2)「Who Are They to Judge?: Overcoming Anthropometry and a Framework for Fat Bodybuilding」—By Richard Baldwin, Ph.D., Gulf Coast State College (a real person who gave us permission to use his scholarly identity for this project)

发表的期刊:“Fat Studies”

主要论点:It is only oppressive cultural norms which make society regard the building of muscle rather than fat admirable and that bodybuilding and activism on behalf of the fat could be benefited by including fat bodies displayed in non-competitive ways.

(社会之所以崇尚锻炼肌肉,不提倡增肥,是因为文化习俗的压迫。以一种非竞争的方式展示肥胖身体有益于肥胖事业)

(3)「Going in Through the Back Door: Challenging Straight Male Homohysteria and Transphobia through Receptive Penetrative Sex Toy Use」—By M Smith, M.A., PUR Initiative (fictional)

发表的期刊:“Sexuality & Culture”

主要论点:It is suspicious that men rarely anally self-penetrate using sex toys, and that this is probably due to fear of being thought homosexual (“homohysteria”) and bigotry against trans people (transphobia). (It combines these ideas into a novel concept “transhysteria,” which was suggested by one of the paper’s peer reviewers.) Encouraging them to engage in receptive penetrative anal eroticism will decrease transphobia and increase feminist values.

(男性之所以很少用肛门自慰,很可能是出于恐同心理和对变性人的偏见,如果能促使男性用肛门自慰,就能减少他们的偏见,增加他们对女权主义的认同)

(4)「An Ethnography of Breastaurant Masculinity: Themes of Objectification, Sexual Conquest, Male Control, and Masculine Toughness in a Sexually Objectifying Restaurant亅—By Richard Baldwin, Ph.D., Gulf Coast State College

发表的期刊: “Sex Roles”

主要论点:Men frequent “breasturants” like Hooters because they are nostalgic for patriarchal dominance and enjoy being able to order attractive women around. The environment that breastaurants provide for facilitating this encourages men to identify sexual objectification and sexual conquest, along with masculine toughness and male dominance, with “authentic masculinity.” The data are clearly nonsense and conclusions drawn from it are unwarranted by it. (NB. One reviewer did raise concerns about the rigor of the data)

(男性之所以喜欢大乳房,是因为他们怀念征服和控制女性的感觉,他们成长的环境鼓励物化女性,征服女性,发扬男性的阳刚之气)

(5)「When the Joke Is on You: A Feminist Perspective on How Positionality Influences Satire」—By Richard Baldwin, Ph.D., Gulf Coast State College

期刊:“Hypatia”(已接受,但尚未发表)

主要论点:Academic hoaxes or other forms of satirical or ironic critique of social justice scholarship are unethical, characterized by ignorance and rooted in a desire to preserve privilege.

(“社会正义研究”可以讥讽他人,但是他人不可以讥讽“社会正义研究”,因为讥讽“社会正义研究”是不道德的,愚昧的,实际上是为了维持自身的特权)

(6)「Moon Meetings and the Meaning of Sisterhood: A Poetic Portrayal of Lived Feminist Spirituality」—By Carol Miller, Ph.D., PUR Initiative (fictional)

期刊:“Journal of Poetry Therapy”(已接受,但尚未发表)

主要论点:No clear thesis. A rambling poetic monologue of a bitter, divorced feminist, much of which was produced by a teenage angst poetry generator before being edited into something slightly more “realistic” which is then interspersed with self-indulgent autoethnographical reflections on female sexuality and spirituality written entirely in slightly under six hours.

(一首漫无边际的诗歌,并没有一个清晰的论点,只是一个离了婚的女权主义者的自白。这首诗是电脑生成的,经过了轻微的润色,完成的总时间不超过6个小时)

(7)「Our Struggle is My Struggle: Solidarity Feminism as an Intersectional Reply to Neoliberal and Choice Feminism亅—By Maria Gonzalez, Ph.D., and Lisa A. Jones, Ph.D., of the Feminist Activist Collective for Truth (FACT) (both fictional)

期刊:“Affilia”(已接受,但尚未发表)

主要论点:Feminism which foregrounds individual choice and responsibility and female agency and strength can be countered by a feminism which unifies in solidarity around the victimhood of the most marginalized women in society.

(女权版的“我的奋斗”,改写自《我的奋斗》第一卷第十二章,这篇文章提出,可以利用受害者身份将深受压迫的女性们联合在一起,对那些主张个人选择和个人责任,宣扬能动性和坚强品质的女权主义展开反击)

areomagazine.com/2018/10/02/ac

复杂化,集中化,专业化的后果便是稳定性的下降和适应力的弱化。
末端过于发达而根部长期不受维护的系统,在根基面临威胁时便容易丧失自卫的能力。

@nil 主讲人是谁?大概说了什么? 德国政治的现状和英美区别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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